齐禹眸光黯淡一瞬，点点头。
“房间没有纸笔。你去书房拿。”
他听话地开门去书房，半分钟后就回来了。将白纸放在茶几上，盘腿坐在地上，握着笔看她。
布恬心底咯噔了下。
他还知道是要他写呢。
大晚上在卧室里，穿得一身正式，越看越别扭。
加条皮带就能出去开会了。
只是这凤眼微垂，等她发话的样子，真不像他。
半干的头发蓬松淩乱，顺在额前。冷峻的脸虽没什麽表情，却毫无攻击性。
一米九的个子，坐地上就像个小学生在写作业。
嗯，乖巧的小学生。
这人过分配合，她倒是有点心虚了。
布恬努嘴示意齐禹写字。
“第一，不允许肢体接触。”
“包括握手吗？”
“我不封建，握手可以。但是不能……”
“不能什麽？”
布恬愣着没说了。
目光不由地瞟向齐禹拿笔的手。
白天捏啊揉的，虎口的薄茧磨得她很不自在。
当他爷爷和他妈妈的面被他吃了豆腐。
可是她怎能明说？
“没什麽。”
“那搂腰呢？”
“这不行。”
“好。还有呢？”
“第二，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允许叫老婆。”
“那要叫什麽？”
“以前你不都直接叫我大名？我又没改名！”
布恬皱眉，看他认真写字。
真莫名其妙。
这人降智了吗？
“第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