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祁乐思把陆明泽做的电影表格对折再对折，压在了眼霜瓶的下面，微微侧头笑，“这个，虽然让你欠着了，但是以后要收利息的。”
“好。不过，以后……”陆明泽犹豫了一下，握住了祁乐思的手，“以后你要再去见你爸爸，能不能让我陪你一起去？”
祁乐思的第一反应就是毫不犹豫地用力摇头。陆明泽心一沉，祁乐思原本笑着的脸也一沉：“我不会再去见他了。”
虽然有些后悔自己提起这个话题，让原本转好的气氛又变得有些低落。但如果任由这种难受憋在祁乐思心里不断发酵，陆明泽觉得还是自己问出来比较好。
“不愉快吗？”他问。
祁乐思苦笑：“是很不愉快。”
“他带着他的……”祁乐思斟酌了一下用词，终于不甘心地说，“那位所谓真爱，他们还有个儿子。”
陆明泽震惊：“儿子？领养的？还是……代孕？”
“我不知道。我觉得什么事情他都能做得出来。他好像天生欠缺了些基本的道德感。”祁乐思说，“他来见我，也是因为他那位说想见见我而已。不然他不会出现的。”
陆明泽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紧紧握住祁乐思的手。
祁乐思也反握住了他的手，唇边的苦笑淡去了些：“泽哥，是不是他的取向导致了他这么的麻木？”
“不是。和取向没关系，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真的？”
“当然。”陆明泽完全读懂祁乐思心里的疑惑，他笃定地说，“你和他完全不一样，你不是他。”
“是吗？那就好。说真的，他让我恶心。他那位也让我恶心。那个孩子如果是领养的还好，如果不是……他们这种人就恶心到极点了。”
把祁乐思的手紧紧包在自己两手的掌心之间，陆明泽说：“别想了。以后他们再来找你，我来处理。”
“好。”
“对了，你要生日了。”陆明泽把话题往轻松的方向带，“有什么计划吗？”
生日？祁乐思摇摇头。
他没有过生日的心思。
“上次不是说有款戴森球的游戏要发售了，很想要？我送你。”
祁乐思继续摇头：“不用了。”
“那你想要什么？你说，泽哥尽力。”
他想要什么？
祁乐思看着自己被陆明泽珍惜地合在手心里的手，心里泛起深重无力。
他想要每天醒来都有陆明泽在眼前。他想能够不受顾忌地亲一亲他的侧脸。
他想吻他。
他想豁出去试一试，能不能有和陆明泽光明正大地以恋人身份牵手的机会。
哪怕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