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无误后，光符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秦峰的机械眉心，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山形印记。
“资格确认。前往‘候战平台’等待，听候传送。”
那道意念说完，便彻底沉寂。紧接着，一名身着灰色长袍、面容笼罩在。。。
林渊坐在南岭山顶的石台上，茶杯早已凉透。苏璃靠在他肩头，呼吸轻缓，像是睡着了。夕阳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仿佛时间也为之驻足。
他没有动。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自从那日从时间夹层归来，他的身体便不再完全属于“人”的范畴。每一次心跳，都像是一颗星辰在体内明灭；每一缕呼吸，都牵引着周围空间的微弱震颤。净域晶核虽已融入林澈神魂，但残存于林渊体内的三块碎片，却与第九脉深度交融，化作某种超越武道极限的存在??既非纯粹的力量，也非单纯的意志，而是一种……**规则的共鸣**。
他知道，自己正在变得不像“林渊”了。
可他又清楚地记得那个扑身挡刀的身影，记得雪夜里哥哥抱着婴儿仰望星空的模样，记得虚无殿中那一声声低语：“活下去……别回头。”
只要这些记忆还在，他就还是他。
山风渐起，吹散云层。一轮新月悄然升起，清辉如练。
忽然，林渊瞳孔微缩。
他看见??月光下，自己的影子动了。
不是随光而移的那种自然变化，而是**独立行动**。它缓缓抬起手，指尖指向东方天际，仿佛在示意什么。
林渊猛地站起身，惊醒苏璃。
“怎么了？”她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倦意。
“我的影子……刚才自己动了。”林渊沉声道，右手已悄然凝聚一丝混沌之力。
苏璃一怔，随即凝神细看地面。然而此刻月光照常，影子静卧如初，毫无异样。
“你太累了。”她握住他的手，“这几日你一直在巡视边境星域，连梦里都在调度舰队。或许……是精神负荷过重。”
林渊没说话。
他知道这不是错觉。
就像第九脉最初觉醒时那样，某些征兆总是在无声中降临。他曾以为那是宇宙对强者的筛选，如今才明白??那是更高维度的“注视”。
他抬头望向东方。
那里，正是通往废弃星域“黯渊”的跃迁通道入口。五年前，他们摧毁虚无殿总部后，将所有残留黑雾封印于此，并以三大超脱境联手布下“断界大阵”，隔绝内外。按理说，不该有任何波动传出。
可就在刚才，他的影子所指之处，有一丝极其微弱的频率，在宇宙背景辐射中轻轻跳动。
像心跳。
像呼唤。
“我要去一趟黯渊。”林渊终于开口。
苏璃皱眉：“不可能！断界大阵只能维持七十二年，现在已经过去五年，能量正在衰减。若你现在进入，一旦封印松动，黑雾反噬，你未必能全身而退！”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去。”林渊转身看着她，目光平静却不可动摇，“你们以为虚无殿真的覆灭了吗？不，我只是斩了它的躯壳。它的‘意识’从未真正死亡??它藏在历史的缝隙里，躲在记忆的阴影中，甚至……寄生在我们每个人心中最深的恐惧里。”
苏璃心头一震。
她忽然想起林澈刚苏醒那夜，曾喃喃说过一句话：“黑暗从未消失，它只是学会了伪装成光。”
“你是说……它已经渗透进来了？”她声音发紧。
林渊点头：“不然，为何我的影子会背叛我？影，是光与物之间的契约。而当影子有了自己的意志，就意味着……有别的‘光’照进了这个世界。”
话音未落，远处祭坛忽地爆发出一阵刺目红芒！
众人疾驰而去，只见释玄盘坐于碑前，佛骨舍利悬浮半空，剧烈震颤，表面竟浮现出一道道漆黑裂纹！
“不好！”赵无烬破空而至，龙鳞尚未褪尽，“舍利感应到了??断界大阵的核心符文，被人篡改了一笔！虽然只是一划之差，但足以让整个封印结构在未来三个月内逐步崩解！”
姬昭手持断裂长枪冲上高台，怒喝：“谁干的？难道还有内鬼潜伏？”
阿古泰双拳轰地，地面龟裂百丈：“查！一个都不放过！”
林渊却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