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回头：“嗯？”
程又晴看向他的手，那张黑卡已经消失不见了。
时玉乐了：“别看了，老师就算是有钱也没有钱到这个地步。”
那卡是谁的，程又晴虽然没有问出来，但是她的眼神已经暴露了她的疑惑。
时玉：“刚才随手从身边路过的人身上摸过来的。”
巧了不是，他前几天才在政府大楼里见过对方，怪不得这组织能发展到这个地步呢。
程又晴沉默，“您平时也这么随性吗？”
时玉：“嗯？这难道不是灵活变通吗？”
“您可以在这里选择面具。”道路尽头的引导人员指着旁边一片面具墙，说道。
原来他们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这条走廊的尽头，一扇装饰华丽的大门伫立在他们面前，两人各自选了一个。
程又晴发出一声感慨：“做您的搭档一定很辛苦。”
引导人员缓缓打开大门，程又晴的说话声被里面冲出来的喧闹声掩盖，金碧辉煌的大厅中，音乐声说话声骰子摇晃各种声音汇聚，西装革履的客人和身材姣好的服务人员，一起构建出在他们眼前奢靡的景象。
时玉：“哇哦。”
程又晴目光在里面扫过，目光沉了下去。
这里绝不是只有聚集地的那些人，她怀疑这里有城内人参与。
时玉毫不犹豫地踏入其中，反正戴上了面具没有人认识他，比起在外面鬼气阴森的夜晚看着唐子显，当然是在这温暖如春的“天堂”中等待，更快乐。
“先生，您怎么会来这里？”
然而时玉往里走两步，正想问程又晴打算去玩什么，就听到有人过来同他说话，喊得还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称呼。
时玉挑眉，回头看去，相貌清俊的男人站在那里，目光殷切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期待他的回应。
时玉轻笑，语气甜腻，语调也被刻意拉长：“怎么，不欢迎我？”
程同学，世界可不是黑白……
时老师毫不客气地就认下了对方给的身份，回应丝滑，语气自然，真假难辨。
一点都看不出，他还在脑子里回想面前之人到底是谁，甚至连被他扔到角落里的系统都被拉出来翻记录。
对面的人却一点怀疑都没有，面前的人无论身形还是声音，都和他印象中的一般无二。
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对方的场面，对方只是一句话，便让他恢复了自由，他心里不只有感激，还有更多的小心思。他希望可以通过对方得到更多的好处。
“不，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拒绝您的到来，只是这里过于简陋了，我担心您会不满意。不如我带您去里面走走。”这语气中多少有些炫耀的成分。
站在一边的程又晴没有出声，丝毫没有对两人似乎认识的事情表现出惊讶，顺着时玉的意思，安静地伫立在一边。
不过这倒是也符合了对方对于时玉身边，一直有一个沉默的追随者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