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所以，他是在忍，他不是对她没有欲望。
身上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姜娰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划着，感受起伏的波澜，一如她此时的心跳。
“你……”她屏住呼吸，“不想试试么？”
试试和她。
为什么要忍。
“想，”手指划到一半，那只调皮的手就被抓住了。
景城把姜娰的手握在手里，在她手心里重重地亲了一口，“很想。”
“发疯了一样想。”
他音色浑浊浓重，吐字艰难。
“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景城捏着姜娰的手，相当爱惜。
而姜娰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你也许不太清楚，”景城声色平静，“陆肃夜的异能出问题了。”
别人也许不知道，事实上，整个公会都没有太多人知道，但他很了解。
“不灭之火”先是不受控，再是频频失效。
未来有可能还会消失，永远消失。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能够直接指明，陆肃夜异能的异常情况，就是姜娰造成的。
但之前去风月街里寻欢作乐的前翰狂的那群异能者，用亲身经历，实打实地证明了“戒律”的存在。
所以，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或许他的异能精神力足够强大，一两次没事，他也不能抱着侥幸去冒这个险……
因为他无法承受，惩罚一旦降临，他所需为此付出的代价。
“要是我没有了异能，”景城都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我该怎么保护你？”
在这个可怕的世界里，极地的丧尸虽然少，但尸洞和尸巢都是可以在这里扎根的。
而他之前在姜娰睡觉的时候，也出去猎杀过几次丧尸，获得了价值不菲的晶核，去物资贸易市场换了很多东西回来。
他需要使用异能，让他们的生活更加便利富足。
况且，假如有一天，他们不幸被极乐公会的人找到了，他有异能的话，马上就能带着姜娰逃掉。
可如果他是个普通人，那就只能原地等死了，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无论出于哪个层面，他都不能这么自私，为了满足一己的私利，贪图享乐，将她的安危置若罔闻，让她有身处险境的可能。
景城的痛苦、纠结、无奈、考量……全数展现在了姜娰面前。
她一时语滞。
原先她问过陆肃夜关于戒律的问题，他的异能为什么没有消失。
陆肃夜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而是模棱两可地敷衍。
在极乐公会的时候，他们之前每天都会做很多次，以至于异能者必须遵守的“戒律”这个概念在姜娰的脑海里越来越模糊，后来，她索性把它当作了一个用来束缚异能者天性的谣言。
包括先前闻海把她绑到山洞里，意欲对她不轨，且毫不惧怕，也佐证了这一点。
她以为做那种事，异能不会消失。
鉴于此因，她才敢对司牧下药，想要胁迫他带自己离开。
但是，现在她明确地从景城这里得到了答案，也明白了他不愿意碰自己的真正原因。
“景城……”
姜娰感动到无以复加，原来他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她。
他的克制、他的隐忍，他对他们未来规划的努力，都远高于她，她本就是需要依附他来生存的菟丝花，却差点对她这棵强壮粗大的宿主树，进行一场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