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登机，一直到落地，秦大野一直都在忙着。
莫知鹿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全程没打扰。
不过期间秦大野也会给她安排了点活儿，是以莫知鹿也没闲着，也在思考琢磨，时不时比划一下。
却说赶到筹。。。
夜色如墨，压在西南山区的山脊线上。风穿过松林，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大地在悄悄诉说那些被掩埋的事事。陈陌坐在山顶一块裸露的岩石上，收音机里那句“执剑人归位”刚落下，远处便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没有回头。
“你总是喜欢在这种地方发呆。”钟弘走上来，手里拎着一件旧军大衣，轻轻披在他肩上，“像杜老师。”
陈陌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把收音机调到另一个频段。杂音中隐约浮现出一段断续的语音：“……信号源转移至滇西……三号节点已被激活……重复，三号节点已启动记忆脉冲广播……”
钟弘的脸色变了。“他们没放弃。‘春寒计划’只是换了壳子，现在用民用基站伪装，频率更隐蔽，覆盖范围更大。”
“我知道。”陈陌关掉收音机，“但他们犯了个错??他们以为只要切断传播路径，就能让真相消失。可现在，真相已经长进了人的脑子里。”
话音未落，刘小茜从山下快步跑来，呼吸急促：“出事了！林小雨失联了。”
三人同时站起。
“最后一次联系是今天下午。”她摊开平板，“她妈妈带她去镇上拍证件照，准备转学。可监控显示，她们进了一家派出所，之后就再没出来。我黑进了户籍系统，发现林小雨的名字出现在一份‘心理干预观察名单’里，备注写着‘高风险认知残留’。”
秦小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操，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
他不知何时也上了山，肩上还挂着那支改装过的电磁步枪，脸上满是怒火。“老子早就说过，这群穿黑制服的不是人，是虫子，专咬小孩的记忆！”
“冷静。”陈陌盯着屏幕上的定位点，“这不是抓捕，是‘回收’。他们要对她进行二次意识清洗，抹掉她母亲讲过的一切。如果成功，她会‘记得’自己从小生活在福利院，母亲是个妄想症患者。”
“那我们还等什么？”钟弘抓起背包，“我去救人。”
“不行。”陈陌拦住他，“你现在是通缉令上的头号目标，一露面就会触发警报网络。而且派出所内部有生物识别闸机，还有脑波扫描仪，进去就是送死。”
“可孩子不能等！”刘小茜声音颤抖，“她才十岁！她还记得外婆的照片，记得你说过的话，记得‘真实放映厅’的光！如果我们不去，她就会变成另一个‘被修正的人’！”
陈陌沉默片刻，忽然问：“你们还记得杜老师教我们的第一课吗？”
众人一怔。
“他说，最锋利的武器，从来不是枪，也不是代码。”他缓缓道，“而是**信任**。他们怕的不是我们有多少人，而是我们能让多少人相信彼此。”
他打开加密通讯频道，拨通了一个从未使用过的号码。
几秒后，一个沙哑的女声响起：“……接通确认。身份验证通过：代号‘灰雀’。”
“我是陈陌。”他说，“我要借你的网五分钟。”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旦我帮你，整个地下记者联盟都会暴露。”
“我知道。”陈陌平静地说，“但你也知道，有些事必须有人做。就像当年你母亲写下那篇报道时一样。”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一声轻叹：“五分钟后，我会在‘暗流’论坛发布一条紧急消息。你自己安排。”
挂断电话，陈陌立即转向刘小茜：“准备推流设备，我要直播一场‘特别访谈’。”
“你要干什么？”秦小野皱眉。
“让他们来找我。”陈陌眼神冷峻，“但我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我要让全中国人都看到，一个十岁女孩，怎么被国家机器定义为‘需要矫正的精神病患’。”
刘小茜明白了，迅速架设微型发射塔，连接卫星中继。“信号可以撑十二分钟，之后会被追踪锁定。”
“够了。”陈陌点头，“十二分钟，足够种下一粒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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