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蝙蝠侠低沉地质问，手套已切换为战斗模式。
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笑了。
“布鲁斯?韦恩，你以为你能拯救所有人？”我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可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根本不想被拯救？我们只想挣脱你们设下的牢笼。”
他眯起眼睛：“你知道我的身份？”
“我不止知道你的身份，”我缓缓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编号纹身，“我还知道你是怎么对待‘失败品’的。把我丢进雨夜，让我像个野狗一样爬行求生。你说这是保护社会？不，这只是恐惧。你害怕有人比你更强，哪怕那个人是你亲手造出来的。”
蝙蝠侠沉默片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真有这项实验，我也早已叫停。”
“叫停？”我冷笑，“那你为什么不敢面对后果？为什么不敢承认你也在追求永生？蝙蝠战衣里的纳米修复层，装甲内置的生命维持系统……你和我，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是??你躲在面具后面扮演英雄，而我选择撕掉伪装，直面真相。”
话音未落，我猛然跃起，速度远超常人极限。他刚举起爪钩枪，我就已闪至其身后，一记肘击砸向后颈。他侧身躲避，但仍被擦中肩甲，发出一声闷响。
“你变强了。”他喘息道。
“不止是强。”我转身凝视他，“我是进化。”
接下来的交手如同幻影。我能预判他的每一个动作，仿佛大脑提前计算好了所有可能性。他挥拳，我已在收招前闪避；他投掷烟雾弹，我凭气味锁定位置反击。十回合过后，他第一次被逼退到天台边缘。
“停下！”他厉声道，“如果你真是实验产物，那就更该明白这种力量有多危险！”
“危险？”我讥讽地笑，“比起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人滥用权力，我至少诚实。我不伪装道德，不欺骗公众。我要做的很简单??打破旧秩序，建立新规则。从今天起，哥谭不再由你或任何财阀掌控。它属于觉醒者。”
说完，我纵身跃下高楼，消失在夜色之中。
留下蝙蝠侠独自伫立风中。
***
一个月后，消息传遍全城：韦恩企业宣布暂停所有生物技术研发项目，理由是“内部审计”。与此同时，三名董事会成员辞职，其中包括支持拉撒路计划的强硬派代表。
而在地下世界，“涅?”药剂的价格飙升至每剂五万美元，仍供不应求。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自称“觉醒者”，组建团体，挑战警方权威。有人称他们为恐怖分子，也有人视其为希望火种。
我藏身于城市最深的下水道系统，身边聚集了一批追随者??都是曾被社会抛弃的边缘人。他们中有退伍士兵、残疾科学家、被家族驱逐的富家子……每个人都渴望改变命运。
“老大，下一步怎么办？”一个年轻人问我，手臂上还残留着注射后的灼伤痕迹。
我看向墙上投影的地图，上面标记着十几个关键节点：发电厂、数据中心、警察总部、电视台……
“我们要让所有人看到真相。”我说，“不是通过演讲，不是靠请愿。而是用一场无法忽视的冲击，告诉这个世界??普通人也能突破界限。”
“可蝙蝠侠一定会阻止我们。”
我轻笑一声，摘下手套，露出掌心仍在跳动的微型芯片。
“让他来吧。这一次，我不再是他可以轻易抹去的失败品。我是他的阴影，是他的倒影，更是他的终结。”
外面雷声滚滚，暴雨倾盆而下。
我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而这一次，我不再是为了钱。
我是为了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身份、尊严、未来。
白手起家？不。
这次，我要从废墟中重建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