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我搬进了暗流提供的安全屋??一栋老旧公寓的顶层，配有独立逃生通道和应急物资。我也拿到了人生第一把枪：一把经过消音改装的M1911，子弹仅十发，但足以让我不再任人宰割。
更重要的是，我开始接触组织的核心业务。
暗流并不直接参与贩毒或抢劫，而是做“中间商”：收集情报、倒卖武器零件、为其他帮派提供临时庇护。他们的原则是“不树敌，不抢地盘，只赚钱”。这种低调作风让他们在蝙蝠侠多次清扫行动中幸存下来。
而我，则成了他们的“技术顾问”。
我设计了一套基于废弃手机芯片的监听网络，部署在哥谭东区的几个贫民窟电线杆上；我还改造了一批无人机，用于夜间侦察警察巡逻路线。作为回报，暗流允许我使用他们的资源渠道。
于是，在一个阴沉的午后，我走进了哥谭黑市最深处的“齿轮街”。
这里没有招牌，没有地址，只有通过特定暗语才能进入的地下通道。街道两侧摆满各种高科技残骸：断裂的机械臂、烧毁的能量核心、甚至还有疑似蝙蝠战衣碎片的碳纤维材料。
我在一家名为“铁脑”的店铺前停下。
店主是个戴单边电子眼的老头，外号“焊爷”，据说是二十年前韦恩实验室的外包工程师，因泄露机密被踢出局。
“听说你能修活死人？”我开门见山。
他咧嘴一笑，露出金属牙冠：“我修不了人，但能让死机器开口说话。”
我把那天从服务器里提取的“拉撒路计划”资料打印出一部分递给他：“这些东西，值什么价？”
他只扫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你从哪搞到的？”
“不重要。”我说，“我想知道它的市场价值。”
焊爷压低声音：“林先生，如果你真有全套资料，我可以出二十万哥谭币??现金。但这笔交易必须在境外完成，而且你得立刻消失一段时间。因为这份研究，不只是韦恩企业在搞，还有……国外势力。”
“比如？”
“影武者联盟。”
我瞳孔微缩。
原来如此。难怪蝙蝠侠会对拉撒路池如此执着。这不仅关乎生死，更是一场意识形态战争??现代科技vs古老秘术，个人英雄主义vs集体操控。
而我现在，手里握着引爆这一切的引信。
离开齿轮街时，我收到了老K的消息：
【蝙蝠侠昨夜袭击了我们在北区的据点。损失三人，两台通讯设备被缴获。高层决定收缩行动，暂停所有外部联络。】
我站在街头，望着远处韦恩大厦顶端闪烁的蝙蝠标志，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在清理罪恶？不，你只是在维护你心中的秩序。而我和这些人，不过是被你忽略的尘埃。
但尘埃，也能掀起风暴。
***
当晚，我独自来到哥谭废弃地铁隧道B-13段。这里是城市基建盲区，信号屏蔽，常年无人进出。我在墙上凿开一块松动的砖石，取出藏在里面的一个防水盒。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完整的硬盘??正是当初从绿洲回收场追踪到的那批服务器之一。过去半个月，我偷偷利用暗流的电力和设备，一点点恢复其数据。现在，成果终于显现。
屏幕上滚动着一份名为《UrbanResilienceInitiative:PhaseZero》的绝密文件。
内容令人震惊：
韦恩企业早在五年前就开始秘密布局“城市韧性计划”，旨在通过AI监控、大数据预测、自动化执法等手段，逐步取代传统警察系统。该项目代号“夜枭”，目标是在十年内让哥谭实现“无犯罪城市”。
而项目的首席顾问，赫然写着??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