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榆心底难以抑制地涌出了一股的绝望。
他怀疑自己已经不用去问对方,因为现在就摸到了真相。
——他不会就是因为Alpha做鸡太靓,才强迫了对方和自己在一起的吧……!
黎白榆上午还在想自己对人的情绪太过寡淡,总是没有起伏和期待。
现在却发觉,自己好像已经找到了难以消退的执念。
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上午翻到的那个药盒是不是真的还没被打开吃过。
尝过了这么鲜的鸡,他居然还能不吃药就能忘掉吗!
当然,为了沙姜鸡吃。精神类药物的话只是个有点冷的玩笑。但黎白榆对今天的晚餐,却是实打实的真心喜欢。
严野客傍晚只斩了一只鸡,却呈上了两种做法——
新鲜的鸡肉薄薄片好,和橙黄嫩色的虫草花一起,铺在已经整齐垫好的一层鲜翠胜瓜片上,放入蒸笼,做桑拿鸡。
其余剁好的带肉鸡骨、关节一类,则和五指毛桃、党参、白百合等汤料一起,炖了一盅老火靓汤。
用蒸汽蒸熟的桑拿鸡分外鲜美,吃不出一丁点鸡肉常见的柴,送入口中甚至还带一些鲜嫩的脆感。
虫草花为鲜斩的鸡肉去了腥,又和胜瓜片一起吸浸了嫩鸡的鲜汁,吃起来完全不输刚刚斩切的鲜鸡本身。
至于那盅老火鸡汤……
黎白榆已经完全不想评价了。
他怕自己如果不克制一点,强行分散精力的话,就很可能会和易感期的Alpha一样。
太想把整颗心都投送给靓汤了QAQ
整顿晚餐,黎白榆的话都非常少,一直在埋头吃饭,甚至没怎么抬头去看餐桌对面。
桌对面的严野客也盛了碗鸡汤。
他不吃食物,汤水倒还可以浅尝一点。
而在Alpha开口,问之后另一只走地鸡是想吃白切鸡还是沙姜鸡的时候,黎白榆的动作又明显地顿了一下。
他的指尖有很轻的一下微颤,勺中鸡汤都洒出了一点,不小心滴在了自己的腿上。
好在汤已经不算烫,黎白榆也没在意,心不在焉地擦了擦,又闷头吃了好一会儿,才很小声地回答。
“听你的吧。”
严野客看他一眼:“那做白切鸡,再加一份沙姜蘸汁。”
黎白榆垂着脸,只管点头。
吃完饭,黎白榆又闷着头去收拾了餐桌,把碗筷放进洗碗机。
期间,他还不时拿起手机,发了几条消息。
还是严野客提醒他,Beta才想起自己腿上滴到了鸡汤。
收拾完,他就先去洗了个澡。
这次黎白榆进浴室,严野客罕见地没拿电脑,也没有戴耳机。
独自坐在客厅里的Alpha抬手,慢缓地揉了下额角。
此时室内已经换成了夜灯,昏淡的光线中,男人廓线俊冷的面容半明半昧,愈发晦暗不清。
严野客今天的情况不好,如果再像往常一样戴耳机听人沐浴,他担心自己会遏抑不住。
真的会直接去把那单薄无用的浴室门给踹了。
恰在此时,桌上倏然有薄光亮起。
“嗡。”
很轻的提示音传来,Alpha抬眼,望见了一台屏幕亮起的手机。
那不是严野客的,而是刚刚收拾餐桌的Beta忘在客厅里的。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