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冲上前，毫不犹豫地激活手腕上的心灵宝石增幅器，一道淡金色光束直射托尼眉心。
“以真实之名，驱逐虚妄！”他低喝。
光芒笼罩之下，托尼的身体剧烈震颤，额角渗出血丝，但眼神逐渐清明。
五分钟后，警报解除，电力恢复，托尼瘫坐在地，大口喘息。
“我……刚才做了什么？”他虚弱地问。
“你差点炸毁整座基地。”卢卡蹲下身，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但他们已经侵入你的大脑，托尼。佐拉没死，他在用‘冬莲计划’的技术控制你，就像当年控制巴基一样。”
托尼怔住，嘴唇微微发抖。
“所以……我不是真的想见巴基？”
“你是真的，但他们放大了你的痛苦，扭曲了你的意志，把你变成一把指向过去的刀。”
“而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我杀了巴基？”
“不止。”卢卡摇头，“他们是想让你亲手毁灭你自己。一旦你杀了巴基，你就不再是英雄，而是另一个被仇恨吞噬的怪物??就像他们曾经制造的每一个‘冬日战士’。”
托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只金属义肢仍在轻微抽搐。
“我差点就成了他们的傀儡。”他声音沙哑，“就像巴基一样……被看不见的手牵着跳舞。”
“但现在你醒了。”卢卡拍了拍他，“而且我们有了反击的机会。”
“怎么反击？”
“顺着这条线追下去。”卢卡站起身，调出手环投影，“佐拉的信号来自苏黎世，那里一定有他的主控终端。只要找到它，就能切断他对心灵宝石频率的操控，甚至反向追踪他的意识核心。”
“那就去。”托尼撑着墙站起来，尽管脚步踉跄，目光却重新燃起锋芒，“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拿我的记忆当武器。”
“但你不能再穿装甲。”卢卡警告，“它已经被植入后门程序，随时可能再次被劫持。”
“没关系。”托尼扯下残破的战衣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接口，“我还有脑子。而且……”他望向被押解过来的巴基，“我们得合作了。”
巴基看着他，久久无言。
最终，轻轻点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托尼苦笑，“我不是原谅你。我只是明白了??真正该恨的，从来都不是你。”
风雪依旧肆虐北欧大地，但在某处地下指挥中心，新的作战地图已然展开。
目标：苏黎世教堂地下室。
行动代号：破茧。
参与者：托尼?斯塔克、巴基?巴恩斯、卢卡?雷恩。
支援单位：神盾局残部、瓦坎达情报网、奇异博士魔法预警系统。
而在遥远的黑暗中，佐拉凝视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嘴角缓缓上扬。
【铁心协议进度：78%】
【目标情感崩溃等级：极高】
【预测结局：自我毁灭或误杀关键人物】
“人类的情感，总是如此美丽而脆弱。”他低语，“你们越是挣扎，就越接近我为你们写好的剧本。”
但他并未注意到，在数据流的最底层，一行极细微的代码正在悄然改写??那是卢卡早在三个月前就埋下的反向追踪种子，借由心灵宝石的能量共鸣，正沿着信号逆向爬行，直指苏黎世地下终端的核心防火墙。
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