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些贵女有些心知肚明的已经开始掩面哭泣，知道自己家怕是没了。
事已至此，沈砚看起来就不是会手软的人，卫冕带着人把秦夫人请起来，管家被绑了过来核对账目，秦夫人便亲手递过去了一张张房契，都是这些年秦家在京中的积蓄，这一下全都没了。
等卫冕核对完，沈砚看都不看秦家人一眼，带着人就干脆利落的走了。
林霄走出秦家大宅，外面春光明媚，里面哭声震天。
她心满意足的爬上马车。
“陛下，今日抄的人家里面有没有姓陈的？”
沈砚掂着手里的房契和账本。
“没有。”
林霄失落：“可惜了。”
沈砚将手中东西丢开，吩咐道：“茶。”
林霄毕恭毕敬递上：“那您下次抄家是什么时候？”
沈龙龙拍开她：“没听到那老头哭吗，好歹也缓一段时间吧，可真没剩下几个人了，科举还有一个多月。”
不够抄，根本不够抄。
林霄坐到了沈砚旁边，嘿嘿笑了下：“陛下，您今日收获颇丰。宅子，铺子，真金白银，您国库应该都放不下了吧？”
还有她林家的几十年家产加在一起，当皇帝是真的太有钱了。
沈砚呷口茶，知道她又要开始作妖。
“觊觎国库，你想死。”
林霄可怜兮兮：“臣女不敢。臣女没钱，您赏赐点吧。”
她还想给太子妃买花簪呢，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沈砚嗤笑：“白吃白喝的人，拿钱来做什么？”
这就有点侮辱人了吧。
“臣女想给宗人府的娘娘买礼物，还有夏日来了，她怀着身子肯定不好受，我来时看到有精致的扇子，我想给她买。”
沈砚喉结微动，目光落在她眼里：“对不相干的人倒是心思细腻。”
“哪里是不相干的人。”林霄激动说着：“她那么温柔，那么漂亮，沈龙龙说的那叫母性的光辉，我先向她取经，万一我以后也有身孕，那经验不就来了嘛。”
一句话沉默两个人。
沈龙龙觑着沈砚的脸色，缩了下脖子。
沈砚阴沉沉的开口：“你想给谁怀孕？”
林霄撅嘴：“我都十七了陛下。”
“十七也是未成年。让你读的书都喂狗了吗？”
沈砚面色格外不好看，林霄讪讪：“假设，假设而已，不要当真陛下。我怎么可能有这种出格的想法，我应该投身女□□业，国家和人民才有应该放在我的胸膛！”
沈龙龙感叹：倒也不必这么坚决，你未来夫君也是可以放在胸膛的。
沈砚压低着声音道：“以后再让我听到这种话，自己绕着皇宫两圈。”
林霄弱弱的问：“那成年后可以吗？”
沈砚扯出一抹笑：“想死是吧？”
林霄闭嘴。
真是个保守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