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恽文石低头道:“陛下待臣恩深似海。”

刘崇微仰了下头,又放下来,“你如果及时回头,把刀剑放下,退出殿外,今日之事朕自可当做不曾发生,绝不追究……”

恽文石神色稍稍一动,一旁刘缵便喝道:“已经开弓,如何还能有回头箭?恽文石,莫中缓兵之计!”

刘崇怒不可遏,“刘缵!从你小时候朕就教你的那些忠孝礼义,你都学狗肚子里不成?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是在谋逆!”

刘缵忽地跪地,含泪道:“儿臣已别无他法,只能如此……请父皇移驾,事后儿臣定向父皇请罪,要杀要剐,听凭父皇处置!”

等他所谓的事成之后,刘崇如何还能处置得了他?任杀任剐,只是说得好听而已。刘崇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手捂胸口往后踉跄了下,被刘钦从后面扶住。

当此之时,刘钦要是说上两句“大哥有事冲着弟弟一人来就是,千万不要伤了父皇”,多是一桩美事,可他刚要开口,远处又一阵喊杀声猛然插进来,打断了他,听声音距离他们不算近,不知是哪里又生了乱子。

刘崇又是一惊,恨然瞪向刘缵。刘缵也是一愣,随后赶紧道:“此定是太子谋反的党徒!恽文石,还不速速拿下贼首,没看见陛下在他手中么!”

刘钦进殿之前,已经卸下随身佩剑,身上又不着片甲,在手执利刃、全副武装的恽文石面前,便好像一块豆腐似的,只一刀就能拦腰砍断,如何能有还手之力?总不成他能空手夺了这禁军统领手中白刃,又一刀劈开他身上铁甲罢?

胜负似是已经分了。刘缵轻轻咬了咬牙,却见刘钦脸上不见多少惊慌之色,是死到临头惊得呆了,还是有什么后招?什么样的后招在眼下这个情形下还能奏效?以现在这个距离,恽文石可是手起刀落便能将他脑袋砍下,哪里是他躲在父皇身后就能逃脱得了的!

“还不动手!”

刘缵喝道,耳中响起的却不止他自己一道声音。在他说话的同时,刘钦也说出一模一样的四个字,心有灵犀一般,竟和他分毫不差。

两道话音同时落下。恽文石眉头猛地一耸,在心里暗道一声得罪,猛地下定决心犯下冲撞圣驾、弑杀储君之罪,两眼当中凶光乍射,手腕一抖,把刀一提,下一刻便身首异处。

蓦地里一道白晃晃刀光闪过,鲜血迸射之间,恽文石的人头骨碌碌滚在地上,余下的身躯只站了片刻,马上轰然而倒,满身盔甲砸在地上,轰地一声巨响,于大殿之中回音不绝。

却看他那只倒在地上的无头身子,尚有一丝生机,在血泊之间又抽搐几下,两手在虚空之中抓了一抓,便不动了,从盔甲缝隙间裸露出来的那截腔子里面,仍汩汩地涌出鲜血,聚成一大摊,流到他身前的刘崇、刘钦和周章脚边,也流到正在他身后的一双马靴底下。

崔允文握着血迹森然的钢刀,对刘崇行了一礼,“末将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他分明一直站在恽文石身后,和他一路攻破宫门杀到这里,如何不在恽文石起事之初就阻止他、不在他攻打宫门时杀死他、不在刚一进殿时就动手?现在眼看着他对天子拔刀,才终于出手,末了还要说一句“护驾来迟”——那可是太迟了!

但刘崇来不及质问他,如此情形之下也自然不会乱摆谱得罪这根救命稻草,不但不怪罪,反而脸现嘉许之色,“不迟!崔将军,你速速整顿禁军,把这逆子给朕——”

恽文石武艺其实不在崔允文之下,但这一路下来,他对崔允文十分信任,绝没想过他会生变,加上崔允文是从他身后下手,出刀时又是挑准了他头盔与身甲之间的缝隙,他全部心神都在面前的皇帝、太子身上,对身后忽然的变故自然全无所觉、也全然没有来得及抵挡,直到身死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都不清楚是谁杀的自己。

别说是他,就是离他站得稍远的刘缵,在看清崔允文异动之后,也根本没有来得及出声,就眼睁睁看着恽文石身首分离,横死当场。这一下变起仓促,他根本不知道崔允文是作何打算,又为何会忽然如此,但他反应极快,眼见得形势陡变,明白不把禁军牢牢攥在自己手里,那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不等刘崇说完,忙岔在中间高声道:“事已至此,不想死的,都给我上!”说着忙从一个禁军手中夺来刀,高高扬起。

他敢借禁军起事,所依靠的便当然不会只有恽文石一人,不然恽文石即便身是禁军统领,也难驱使得全军和自己一道做掉脑袋的事。先前分兵去把守武库、监视太子府,他派出的都是不曾完全拉拢到身边的人,因这两项都是皇帝所下命令,料他们不敢不尽心。而留在他身边的,则多是已经暗中向他和刘缵效忠的人,因此刘缵振臂一呼,当即便有数名将领掣刀在手,带领所部一点一点压上前来。

刘钦没有解释崔允文之事,忽然捉住刘崇衣袖,急急道:“父皇!儿臣来之前,料想今晚可能不太平,留下护卫多人,正在宫外等候,远处交战声可能便是他们。可宫门紧闭,他们一时怕进不来,请父皇速速降诏开启宫门,好让他们进宫护驾,不然儿臣恐怕圣驾会有危险!”

他这话疑点颇多。先前他明明一副不明所以的姿态,如何能事先料到“今晚不太平”,有所准备?而他所谓的护卫,又是从何而来?他所能调动的人马,无非就是太子府的牙兵,可太子府已被严密监视,想要到宫门之前必须要与禁军交战,如何没有动静,直接就到了宫外?

但危急关头,哪给人留下余裕仔细推敲,刘崇当机立断,解下腰间玉佩递给他,“持此物传示各门,只要——只要他们还是忠于朕的,便能放行。”

刘钦神色一凛,应道:“是!”将玉佩递给身旁一个禁军士兵。

在他二人说话的当口,反叛的禁军已经围了上来,崔允文率所部同他们短兵相接。虽然有他拦在刘崇等几人身前,但同刘缵的人相比,他毕竟势单力薄,不知能坚持多久,不断有乱兵试图突破他布下的防线,甚至有人一度到了刘崇面前。

刘崇做了二十来年的太平天子,但早年也是常常习武射猎的,若再年轻十岁,见到此情此景,倒可不惧,可他如今已经老迈,如何能够抵挡这些如狼似虎的乱兵?幸而此时他身边除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周章之外,还有一个正当年少的儿子在侧,刘钦见乱兵杀来,悍然向前迎去,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起了刚刚恽文石死时扔在地上的刀。

他身无片甲保护,所对敌人又数倍于己,但连战数人,竟是不落下风,借着不披甲的身轻灵便,穿插于几人之间,往他身上招呼的无数道攻击,不是被他躲开,就被他拿刀架住,瞅准机会,竟还能反击一二,一时间,无论是刘崇还是刘缵都呆了一呆。

其实倒没有什么奇怪。禁军名头虽响,但多少年来未经一战,刘钦却是在数年之间于真正的战场上摸爬滚打而来,所与对敌,更是以悍勇著称、战力几可说是独步天下的夏人,和这些养尊处优的天子近卫岂可同日而语?若非此时他身上没有甲胄,不敢硬吃攻击,而这几个禁军身上护卫森严,纵然人数再多一倍,他也不惧。

他父兄二人,只在文书间听闻过他的那些经历,那么多次生死一线落在纸上,也不过是战后的几串数字、几句描述而已,刘钦今日究竟是什么模样,他们岂会真正知晓?

他二人尚在怔愣,周章却已马上回神,对这些正在交战之中的禁军喊话:“如今陛下在此,宫外援军也弹指便到,尔等现在所为乃是谋逆之举,若是及时悔改,将功赎罪,陛下念尔等护驾之功,非但既往不咎,还有奖赏给尔等,可若是仍然执迷,叛乱一平,那便是诛九族的不赦之罪!还不快放下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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