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侦人员初步检验，袋内残留的微量粉末经化验只是普通滑石粉。。。里面装着的几片纸屑…是崭新的普通牛皮纸边角料。。。上面没有任何书写或打印痕迹。。。根本…根本不是什么账本碎片。。。”
“什么？”苏晴失声惊呼。
“调包？”
楚中天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在重兵把守的医院里？好！好得很！赵志远！还有他背后的魑魅魍魉。。。真当我是泥捏的吗。。。”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到了极点。
林川的眼神却异常冷静，甚至冷静得有些可怕。
他看着那张明显是伪造品的“碎片”照片，大脑在飞速运转。
马文斌临死前死死护着胸口，那东西对他至关重要，必然是真正的碎片。
坠楼现场血迹斑斑，碎片浸血，边缘有金色反光，特征明显。
手术室里戒备森严，谁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如此精妙的调包。。。
那个张明华…是唯一的可能性。。。但这手法太专业，太胆大包天了。。。
“真正的碎片被调走了…”
林川的声音低沉，“‘毒刺’外壳还没找到…马文斌被灭口…线索几乎全断…”
他猛地抬头，“小陈，立刻调取手术室附近所有监控，重点追踪那个‘张明华’。。。
查他今天所有的行踪！。，查医院的监控系统有没有被动过手脚，老枪，让你的人配合现场，对手术室进行最彻底的二次勘查，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重点是寻找那个脱落的微型装置外壳，还有…检查那个环境传感器。”
命令迅速下达。
安全屋如同一台高效运转的精密机器，紧张而压抑地工作着。
然而，坏消息接踵而至。
“报告！麻醉科副主任张明华…失踪了。。。他离开手术室后，并未返回麻醉科，也未离开医院监控范围，但…在通往地下停车场的消防楼梯监控死角…消失了。。。他的个人物品还在办公室。”负责追查的刑警声音急促。
“报告！手术室所有监控画面显示‘张明华’行为正常，进出时间点吻合，没有发现调包动作。医院后台系统未发现被入侵痕迹。”技术员的声音透着无力感。
“报告！对手术室进行二次地毯式搜索，包括那个环境气压传感器，未发现任何可疑的微型装置或残留物。那个‘毒刺’外壳…如同蒸发。”
老枪的声音带着凝重，“除非它在病人出事前就被彻底销毁移除，否则不可能找不到。”
线索似乎彻底断了。
一个完美的谋杀和调包案，现场干净得令人绝望。
马文斌的死被定性为“抢救无效”，碎片变成了废物，关键物证“毒刺”外壳杳无踪影，唯一的嫌疑人“张明华”人间蒸发。
一股沉重的挫败感笼罩在安全屋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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