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远缓缓转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走到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走到桌边,拿起那部如同黑色砖块般的沉重电话。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几秒钟后,他放下了电话。书房里死一般寂静。
“张干。”
赵志远的声音响起,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种冻结空气的寒意,“通知‘山鹰’,目标更改。马文斌…不必活着下手术台了。”
张干心头一震,立刻应道:
“是,老板。”
他明白,老板接到了更高层面的指令,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来自宏图贸易那冰冷意志的最后通牒——马文斌必须死,所有的证据链条必须彻底斩断。
手术室内,无影灯惨白的光线笼罩着手术台。
马文斌如同破碎的玩偶般躺在那里,身上插满了管子,生命监护仪上起伏的曲线微弱而紊乱。
医生们正在与死神赛跑,止血、输血、维持着那随时可能熄灭的生命之火。
手术室厚重的隔音门外,全副武装的武警如同雕塑。
走廊尽头,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中年男医生推着摆放着血浆袋的推车,正不疾不徐地向手术室走来。
他的脚步很稳,眼神平静地扫过走廊两侧的武警,微微颔首。
守在手术室门口的一名武警士官上前一步,例行检查证件官上前一步,例行检查证件。
医生配合地掀起胸牌,上面有照片、姓名(张明华)、科室(麻醉科副主任)。照片与本人一致,胸牌防伪标记清晰。
士官又仔细检查了他推车上的血浆袋,包装完好,标签信息无误。
他对着耳麦低声确认:“麻醉科张明华副主任,送备用血浆,身份确认。”
“放行。”耳麦里传来指令。
厚重的防爆门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
张医生推着车,平静地走了进去。
门在身后缓缓走了进去。门在身后缓缓合拢。
手术室内,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医生们简短专业的指令声。
没有人过多注意这位送血浆进来的麻醉科同事。
张医生将推车停在指定位置,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手术台上生命垂危的马文斌,扫过旁边器械台上那袋刚从马文斌身上脱下、沾满血迹、被严密看管的衣物——尤其是那个胸口位置有内袋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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