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楚中天脸色铁青，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参与行动的特警队员们脸上带着疲惫和愤怒，沉默地检查装备、处理伤口。
两名队员在翻墙时被流弹擦伤，所幸不重。
断后的那名队员最后也成功突围，但手臂中了一枪，已被秘密送往可靠的地下诊所。
“妈的！无法无天！”
楚中天猛地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火星四溅，“公然动用狙击手和自动武器，在村庄里，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灭口，这是武装对抗。”
“对方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装备精良，绝不是普通黑社会或地方保护势力。”
带队的特警队长，代号“老枪”，声音沙哑但冷静，“火力配置、战术动作，都带着…职业化的味道。很像某些‘安保公司’或者…雇佣兵的路数。”
“赵志远手下有这种力量？”苏晴难以置信地问。
“不一定是他的直属。”林川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思路异常清晰，
“更可能是他背后那个‘宏图贸易’豢养的私兵。东风镇的行动，赵志远的人确实抢先一步，但后来包抄我们的，更像是另一股势力，急于灭口，不计后果。”
他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正是那片从神龛侧面缝隙里取出的牛皮纸碎片。
在安全屋明亮的灯光下，碎片边缘不规则的撕裂痕迹更加清晰。
“这就是关键。”
林川将证物袋放在桌上，“空盒子是嘲讽，但这碎片…是柳婷婷留给我们的真正线索，或者说，是她抛给所有人的诱饵。她故意引我们去撞赵志远，同时也在试探‘宏图’的反应。”
“碎片能说明什么？”小陈凑过来仔细看。
林川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碎片取出，平铺在白色衬纸上。他拿起放大镜，一寸寸地仔细观察。
“看这里，”他指着碎片撕裂边缘的一处，“边缘有极细微的…金色反光点？非常微小，嵌在纸纤维里。”
众人凑近，在强光下仔细辨认，果然发现撕裂处的一些断口，有针尖大小的、极其黯淡的金色微粒。
“这是什么？”楚中天皱眉。
“不清楚，需要技术分析。但可以肯定，这不是普通牛皮纸。”
林川眼神锐利，“还有这个撕裂的走向和力度…不像是一个人撕的。更像是…两个人各抓住账本的一端，同时用力争夺，硬生生扯下来的。”
“争夺？”
苏晴倒吸一口凉气，“赵志远的人和宏图的人撞上了？为了账本？”
“可能性很大。。。”
林川点头，“所以现场只有这个封面碎片残留。账本的主体，可能被其中一方抢走，或者…被撕成了几份。。。柳婷婷暗示的‘毒刺’在赵志远身上，如果她成功窃听到当时的冲突，可能会有更详细的信息。”
他转向小陈：“物流园和那辆无牌GL8的排查有进展吗？”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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