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发现白雪正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
“你要走了吗？”
她轻声问。
林川本该立刻去找周书记汇报，但看着白雪期待又害怕失望的眼神，他发现自己无法说出离开的话。
“不着急。”
他听见自己说，“我可以再待一会儿。”
白雪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那。。。要喝杯茶吗？我刚买了你喜欢的龙井。”
林川点点头，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胸口泛起一阵酸涩的温暖。
他想起沈幼薇青春洋溢的笑容，又看看眼前这个为他泡茶的女人，内心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
窗外，那辆黑色轿车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街角，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而林川的手机里，周书记又发来一条催促的消息。
但此刻，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只想多停留一会儿，多看看这个为他流泪、为他担忧、为他泡茶的女人。。。。
一小时后，林川推开市委书记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闻到了熟悉的檀香混合着文件油墨的气息。
周政民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阳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投射在深红色的地毯上。
“周书记，我回来了。”
林川轻声唤道，声音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周政民转过身，脸上罕见的笑容让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他快步走过来，双手重重拍在林川肩上：
“好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人！”
林川能感觉到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传来的力度，像是要确认他完好无损。
办公桌上摊开的《江东日报》头版赫然印着“省委副书记陆远璋涉嫌严重违纪接受调查”的粗体标题。
“坐。”
周政民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亲自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紫砂茶壶，“尝尝我珍藏的虎夷山大红袍。”
林川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杯，茶汤橙红透亮，香气浓郁，他知道这是周政民接待重要客人时才拿出的珍品。
透过氤氲的热气，他看到周政民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说说吧。”
周政民啜饮一口茶，目光如炬，“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原以为至少要三个月才能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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