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脸色发白：“你是说，艾琳……她对你产生的情感，是被设计出来的？”
“不完全是。”卢卡摇头，“情感可以诱导，但无法伪造。她感受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源头被篡改了。就像给一棵树浇灌毒水，结出的果实却依然甜美。”
艾琳望着他，眼神复杂：“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我是谁？”
“你是艾琳。”卢卡直视她的眼睛，“名字是我取的，身份由你决定。不管他们往你脑子里塞了多少东西，只有你能决定相信什么、爱什么、成为什么。”
她久久不语，最终闭上眼，低声说：“我想……暂时保留这个名字。”
卢卡松了口气，正欲起身，手腕上的终端突然震动。
是托尼发来的紧急通讯请求。
接通后，托尼的脸出现在全息投影中，背景是一间布满服务器的机房。“我拿到了‘ProjectTether’的完整档案，但也发现了更糟的事。”他语气沉重，“这个项目根本不是神盾局主导的。真正的发起者是‘未来基金会’（FutureFoundation），而负责人签名……是你父亲的名字。”
卢卡如遭雷击。
“不可能。我爸十年前就失踪了，官方记录是死于实验室事故。”
“死亡证明是伪造的。”托尼调出一份加密日志，“他在事故发生前三天转移了大量资金和研究资料，去向不明。而且……最近三年内，有多起关于‘意识上传技术’的专利申请，署名均为‘L。K。’??卢卡?康馨。”
“有人冒充我。”卢卡咬牙。
“或者……”托尼顿了顿，“你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共犯。这些专利的技术路径，跟你在拳击手低达上使用的神经链接系统高度相似。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能如此自然地操控机甲？为什么你的发明总是‘灵光一闪’就完成？也许……你的大脑里也有‘Tether’。”
卢卡浑身一震。
他想起每次研发新装备时那种诡异的熟悉感??仿佛那些设计早已存在，他只是“回忆”了出来。
还有他对艾琳的莫名亲近……
难道一切都不是偶然？
“我要见档案原件。”卢卡冷冷道。
“已经在路上了。”托尼说，“但我警告你，一旦打开这份文件，你就再也不能装作一无所知。你可能会发现，你自己也是某个‘计划’的一部分。”
通讯结束。
格温担忧地看着他：“你真要查下去吗？有些真相，可能比谎言更伤人。”
“正因为如此，才必须由我来揭开。”卢卡握紧拳头，“如果我也曾是实验品，那我就更有责任终结这一切。”
……
深夜，基地档案室。
卢卡独自坐在终端前，手指悬停在确认键上方。屏幕上显示着红色警告：
>**【绝密等级：Omega-9】**
>**【访问需双因子认证：托尼?斯塔克+卢卡?康馨生物密钥】**
>**【警告：本文件包含跨维度意识映射数据，阅读可能导致认知污染】**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指纹，输入虹膜密码。
文件解锁。
第一段视频自动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