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一抬头，与如月明眼神对视的瞬间，他便熄灭了心中所有的想法，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
“够，够了够了！”
见身后两位同伙眼睛瞪得发直，男人催促地说道：
“走了，別看了，搞快点，超市里还有其他食物等著我们呢！”
待三人离去后，蓬头垢面的女孩才抬起脑袋，嗡嗡道：
“这位哥哥，他们也是小偷，不应该给他们钱的。”
“没关係，毕竟现在这环境，大家谁也不好过。”
笑著回应后，如月明看向女孩的面容，好奇问道：
“你现在多少岁？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这两天的天灾吗？”
女孩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
“十三岁。”
“我一直都是这样，和天灾无关。”
“而且，天灾还让我的拾荒生活变简单了……”
女孩最后一句话的声音细若蚊吟。
“是嘛，你真坚强。”如月明微笑地摸了摸她那油腻打结的头髮，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可爱玩偶：
“如今的世道对你来说还是太危险了，以后还是儘量少与那种傢伙发生衝突。”
“这玩偶，就送给你了吧。”
说罢，如月明將皮皮玩偶放在了女孩的怀里。
乾净柔软的玩偶入怀，仅仅一眼，女孩便著迷地爱上了它，动作轻柔地生怕弄脏了玩偶。
“好香……”
当她再次抬头与如月明含笑的目光对视时，瞬间脸色羞红。
“谢谢你！”
“我……我会赚钱还给你的，还有刚才你给那群流氓的钱，我都会还给你！”
“没关係，这是我送你的，不用还。”
如月明站起身，淡然说道：
“没有人能够平白无故地拿我的东西。”
话音落下，人亦消失。
女孩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瞳孔骤缩。
那么大一个人呢，怎么瞬间不见了？！
在她震惊之际，超市內突然响起一道悽惨的叫声。
转头望去，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匆忙从超市內跑出，怀里抱著若干零散的钞票，嘴里喃喃自语道：
“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如此画面让女孩心中冒出了一股寒意，下意识地紧紧抱住怀中的玩偶，赶忙转身就溜。
……
越后寺的山巔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