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竹亭內笑语不断。
秦轩欲留两人宿于归元堂,秦文韜却推辞,揉了揉鼻樑,带著几分醉態说道:“明日一早还要出坊市巡逻,怕是得早走。”
秦文昭也笑著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嘆气说道:“老管事调走,驻地事务全压在我身上,离不开人,留宿怕是不便。”
隨后看向秦轩,眼中带著几分真诚,“改日再来叨扰。”
秦轩也不勉强,起身送两人到医馆门口。
月光下,三人身影拉长,秦轩目送两人身影消失在街角。
秦轩送走秦文韜与秦文昭,站在归元堂门口,脸上笑意渐淡,带著几分醉態踉蹌关上大门。
吱呀一声,木门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声响。
回到院中,夜风轻拂,竹林沙沙作响,月光落下,在地上洒下斑驳光点。
秦轩脚步虚浮,倚在院中石桌上,脸上泛著酒后的潮红。
这时,院角传来细微的窸窣声,五只灵宠从各自小窝探出头,见外人都走了,这才有些扭捏地爬到秦轩身前。
秦轩抬头,瞧见它们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笑著开口说道:“行了,是我不好,刚才语气重了些。
以后院里来人,別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旁人还以为我这医修表面仁义,背地里纵兽害人呢。”
五只灵宠闻言,眼中埋怨之色渐退,这才大大方方地来到秦轩身前。
玄溟见秦轩一脸醉意,腹中寒凝水炁凝结而出,散了一滴至秦轩脸上。
秦轩忽觉脸上一凉,清冽的寒意顺著额角滑下,酒意散去几分,低头看向玄溟。
不由轻笑,伸手轻抚玄溟,温声道:“好孩子。”
秦轩直起身,抬头望向夜空,圆月高悬,清辉如水。
秦轩目光悠远,似被月色勾起思绪,口中低喃:“又一日未修行,最近真是懈怠了……”
隨后摆了摆手,语气倦怠:“走吧,都回去歇著。”
说罢,转身朝臥室走去,步伐依旧有些不稳。
五只灵宠对视一眼,各自散开,回到小窝。
唯有金鏑紧跟在秦轩身后,爪尖轻踏地面,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秦轩走到房门前,察觉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见金鏑跟在自己身后。
秦轩挑了挑眉,带著几分调侃笑道:“怎么不回你的窝?又想跟我挤一床?”
金鏑闻言,尾勾轻摇,喉间发出低低的嘶鸣,似在回应,眼中却透著担忧。
秦轩瞧著它这副模样,心中一暖,笑著摆手道:“行了,回去吧,我没事。”
金鏑犹豫片刻,终究转身,回到臥室外园的小窝。
那窝是用几块木石简单搭成的棚子,挡风遮雨而已,內里简陋,铺了些乾草。
金鏑却视若珍宝,平日连其他灵宠想靠近,都会被它低鸣驱赶,生怕弄坏了这与主人一同搭建的“家”。
秦轩倚在门框上,望著金鏑蜷进窝里,眼中笑意更深。
打了个酒嗝,摇了摇头,转身进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