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在柜檯下显得熠熠生辉,晃得人眼。
牙人盯著那灵石,眼底闪过一抹贪婪,喉头微动。
他鬼祟地左右张望一番,手快如闪电,將灵石收入袖中,隨即凑近秦文韜,低声道:“方才那人確实租了店铺,已签下房契,连下月租金都缴清了。”
牙人声音虽小,却字字清晰。
秦文韜听到心中最不想听到的答案,脸色一沉,心头猛地一紧。
秦轩不知从何处筹集到灵石?
那岂不是不需要自己了?
他咬紧牙关,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原本想要藉助秦轩的医馆一举翻身,实现財富自由的捷径。
如今,这一切竟要从指缝间溜走?
秦文韜低头沉默片刻,眼中闪过挣扎,最终像是下定决心般,从储物袋中掏出自家小院的房契。
指尖摩挲著那泛黄的契纸,他的手微微颤抖,似是不舍,又似是无奈。
他抬头看向牙人,声音低哑地说道:“我欲出售此间小院,烦请安排人隨我实地一看,估个价吧。”
牙人接过房契,目光扫过其上地段,眉头一皱,迟疑道:“客官,您真要卖这院子?
这地段可是坊市灵脉核心,建成之初便立下的房產,虽面积不大,却在坊市中难得一见啊。”
这话如针般刺入秦文韜心底,他何尝不知这小院的价值?
可一想到自己眼看已是而立之年,仍不过是坊市之中小小一巡逻队队长,修为停滯在链气八层。
若是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便只能如自己老爹一般,在巡逻队中蹉跎至老,最终死於妖兽潮或散修之乱。
这种人生一眼便能望到头,他已经过了十年了,不想再这般下去。
秦文韜垂下眼帘,眼底满是苦涩。
前几日与秦轩对饮时,听到他那医馆计划时,便心动不已,可惜只恨自己当时犹豫不决,错失良机。
如今秦轩另寻他路,他却只能眼睁睁看著机会远去。
秦文韜紧咬下唇,牙齿几乎嵌入肉中,心中天人交战。
卖掉小院,是割肉断腕,可若不卖,他又如何翻身?
纠结半晌,他猛地抬头,眼中的迷雾散尽,取而代之的儘是决然之色。
秦文韜声音鏗鏘,果断地说道:”秦某意已决,只需派人隨我去看,估个价即可。”
牙人见他神色坚定,不再劝阻,接过房契,转身上了市署二楼请示市令。
不多时,他折返回来,恭敬道:“请收好房契,我隨您看房后,自会给您一个公道价。”
秦文韜接过房契,指尖用力捏紧,点了点头,沉声道:“有劳了,请隨我来。”
他转身离开市署,带著牙人刻意绕过往日熟路,选了一条人跡罕至的小道。
秦轩此时已经来到地摊市场之中,目光扫过熙攘人群,见那年轻门监还未归来,便转向一旁的老门监,询问道:”方才我与另一门监有约,不知他何时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