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奶奶姓？”
“嗯。”
“现在住在哪里？”
“市区。”女孩思索了一会儿，“你和我奶奶认识吗？”
“我给你们在市内买一套公寓，你照顾她，能不能做到？”
曾颖微微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望着江意。
这时候，曾芳英被警察扶了出来，曾颖便连忙上前询问，“奶奶，你没事吧？”
老人看到孙女，顿时就红了眼眶，一句话说不出来，含着泪摇头。
“奶奶，你跟我去市里吧，我现在自己能赚钱了，虽然赚的不多，但是我们俩省一省还是够的。”
曾颖没把江意的话放在心上，依照她这两年在外面打工的经验，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多半是诈骗。
“奶奶不拖累你了。”
老人眼眸灰暗，声音沙哑，佝偻的身体透着一股死气。
江意见曾颖没搭理自己，就知道她估计把自己当骗子了，转念想了想，就改了主意。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先带你奶奶回去，如果遇到困难可以联系我。”
江意写了纸条递给曾颖，又道，“你爸妈这个案子，我已经找了律师，过几天会来和你接洽。”
曾颖没接纸条，而是问老人，“奶奶，你认识她吗？”
曾芳英仔细凝视江意，好半天才试探着问道，“江意？”
“是我。”江意点了点头。
她拿着纸条的手微微收紧，声音有些哑，“听说六年前卓雅喊了你去处理我哥的尸体，你把我哥葬在了哪里？”
老人怔愣了片刻，似是没想到江意会找上自己。
许久，她才缓慢地说道，“江儒没死呢，遇上好心人了。”
手中的纸条掉落在地，江意瞬间感觉眼前模糊一片，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她上前一步，紧紧抓着老人的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曾芳英叹了口气，“孩子别哭，你哥没死。”
紧接着，她看了眼曾颖，“这是江意姐姐，小时候住在奶奶家里，还记得不？”
曾颖点了点头，显然对江意和江儒有印象。
江意哽咽着问曾芳英，“我哥在哪儿？”
“我本来也以为你哥死了，带他回乡下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医生，他说江儒还有救，我们就把他送去了医院。”
“然后呢？”
“有人收养了江儒，好像……姓林？名字忘记了。”
曾芳英多次受到严重的刺激，记忆有些紊乱了，她记不得那户人家为什么要收养江儒，也忘了他们叫什么。
赖传华夫妇暂时被拘留在了警局，几人先回到了出云镇。
曾颖喊住老李，“李叔，能不能帮我联系几个人，我把我爸的猪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