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带微微放松,就能看见脖颈处红粉色的勒痕。
“你……腿受伤了,力气都到手上来了。”
满鱼说:“我的手没受伤,有力气当然很正常啦。”
满燕在他的肩膀上乱啃,哼了一声,忽然浑身一颤,一动也不动了。
整个人静悄悄的,只有胸口起伏剧烈。
满鱼撒开手,摊开被弄脏的手掌,说:“还不快点给我收拾一下。”
满燕慢慢地倒在床上,还没有从窒息中缓过神,一张脸通红,额头都是汗。
仍然下意识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慢慢地给他擦手。
满鱼也躺下来,伸手去解他脖子上的绳套,说:“现在到我问了,你还满意吗?”
满燕嗯了声,说:“还以为你要把我勒死了。”
满鱼笑道:“我很小心的,怎么舍得把你勒死。”
他抬手摸了摸满燕的脸,说:“好了,在这件事办完之前,你不能再要什么赏了。”
满燕叹气道:“我都没有要很过分的东西,你还要再三的警告我。”
“这也算警告啊。”满鱼说,“我们等会儿还有事情要做,你还是消停会儿才好。”
满燕翻过身,小心翼翼避开他的腿,将他拥在怀里,说:“这样很好,我真想一直留在这里。”
“好没良心,你不回家,爹怎么办?”
满燕敏锐地感觉到这句话不对劲,说:“什么叫我不回家,是我们。”
“你非要揪这么一两个字。”
“很重要啊。”满燕看着他,说,“你一定也要回去的,你不要去京城了,那里有什么好。”
满鱼笑说:“你都没有见过,怎么知道不好?”
“要是好,你就不会非要跑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过得不好,才肯回来。我要是过得好,就算爹卧病在床,我也绝不回来吗?”
满燕听他的语气有所变化,连忙解释道:“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我是说,要是那些人对你好,你一定是不能抛下他们,一声不吭地跑回来的。”
他解释完又叹气,说:“你看,为了这件事,我们总是要拌嘴。”
满鱼沉默了,好半天才说:“是我说错话了。”
满燕说:“好吧,我原谅你了。”
沉睡的郑迁被剧烈的拍门声惊醒,杂役喊道:“东厢房的客人病了,急需药材,来问我们哪里能买到。”
郑迁披衣出门,说:“病了?那位少爷?他们不是随身带着郎中吗?”
“是呢,可是药材用光了,他们府上的那些随从,都乱成一团了!”
说着话,满燕迎面走来,满脸焦急,一拱手:“掌柜的,我们人生地不熟,实在不知道去哪里拿药,我这里有一张方子,请千万帮我们找找!”
郑迁说:“你先别着急,我看看。”
打眼一看,尽是些珍稀药材。
满燕说:“我们前些日子遇见山匪,打斗间,一箱子药材都掉进了山谷。谁知道少爷突然发病,实在是措手不及,我们剩下的药只够吃这一次,也不知道等会儿的情形怎么样,还请掌柜的帮帮忙。”
郑迁为难道:“这些……可不好找啊。”
满燕忙又掏出两锭银子,说:“这是药钱,还请千万帮帮忙,否则的话,我们只能连夜赶路,去别的镇上求药了。”
几万两一说要走,郑迁忽然就想起自己手中的那些药材,接了钱,说:“别着急,我去看看库房中还有没有,应当是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