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精力放在了对付左澄身上，没再分给白尧一个眼神。
“据我所知，我们店已经给了二位不少优惠吧，如果你们还想继续讹诈，那我们只能报警处理了。”
他心知肚明，游泳馆这几个月生意不好，馆内的摄像头坏了很久都还没处理，即便真的报警，也不会对他们有任何损失。
想到这里，经理就暗骂教练。
这个姓姚的是总负责人家的亲戚，自从到了他们店里不知道干了多少缺德事了，每次都要他帮忙擦屁股。
想起自己身上的房贷，经理脸上的笑容又虚假了几分。
左澄冷笑一声，他自知这个场子今天是找不回来了，便只当自己吃了个闷亏，拉着白尧的手腕就要离开。
到了店外他看了看还在玩手机的白尧，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狠狠揉乱他的头发。
“哎，等会，我还有最后一个群没发。”白尧一边手指按个飞快，一边仰头妄图躲过左澄的攻击。
“你发什么？”左澄脑袋伸过去看他屏幕。
“发他们干的事啊。”白尧晃了晃手机。
聊天软件里十几个置顶的小区群消息更新得飞快，左澄目不暇接，只隐约看到几条写着“太气人了”“不去了”“恶心”……
“他不向顾客道歉，那干脆以后没顾客咯。”
白尧的小虎牙闪闪发光：“反正他也没有监控摄像头，对吧？”
作者有话说：
昨天去外地有事了，晚点还有一章~
『好久不见』
每个小区里总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群。
卖闲置二手的，拼单买菜的，拿快递的，相亲的……
白尧被白母拉进了多少个小区群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白母凭借着自己的高情商在群里混得风生水起，哪怕是最难相处的邻居也挑不出刺。
此时顶着同一个门牌号的白尧一说话，群里人纷纷发言谴责起来。
“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总归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白尧笑了笑，“小区附近的游泳馆又不止他一家。”
只要让它成为小区居民挑选游泳馆时的第一个排除对象，那他发的这些就成功了。
“厉害啊小尧！”左澄惊喜搂着白尧的脖子，“没看出来你这么闷坏啊。”
“这不叫闷坏！”白尧不满，他学着某人的说话口吻理直气壮，“这叫以退为进！”
“行行行，你厉害。”左澄哭笑不得，“那我请厉害的小尧同学吃雪糕吧。”
超市很大，趁着白尧挑雪糕的功夫，左澄给一位s市的朋友发了消息，让他帮忙查查这家游泳馆到底什么来头。
随后他又给路昭轩打了个电话，将此事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对方。
不用想左澄都能猜到，那个姓姚的一定也想对白尧做什么。只是对方一来学得快让他没什么下手机会，二来……
左澄咬牙切齿：“白小尧神经大条，估计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路昭轩沉默片刻：“这点我同意。”
两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白尧的雪糕也选好了。
冰凉的雪糕贴在脸上，左澄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挂断了电话。
“喏，看你忙着接电话，我付钱了。”白尧啃着甜筒道。
“那我下次请你喝奶茶。”左澄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揣回兜里，笑嘻嘻地接过雪糕。
这件事便被暂时放到了一边。
直到五天后路昭轩突然提起此事。
彼时他还在为对方的生日礼物作最后的准备，路昭轩突然敲响了他的房门。
“游泳馆的老板说要和你道个歉，去不去？”
“谁？”白尧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