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月踏在半空中，衣袂飘扬，居高临下的看着永度上人狼狈的姿态。
“不管是曲逸清，还是司徒寂，他们的金丹和魔种，都是我用这柄剑挖出来的。”
“师父和徒弟，三个人都折在一柄剑上，也是一件美谈了吧。”
永度上人听到李灵月这句话，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他原本富有光泽的皮肤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皱纹。
短短几个呼吸之后，永度上人的外貌，竟然就和凡间耄耋之年的老翁差不多了。
“你，你要这个时候，向整个正道开战吗？”
永度上人感受到自己消散的修为，还有身体上传来的从未有过的衰弱感，整个人都要疯了。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灵月，里面是满满的恨意。
不过，失去了修为之后，以凡间老人的状态，对于远处的身影，只能看到一片模糊。
李灵月轻笑一声，美丽的眼眸傲然扫过正道的那些修士。
正道中的那些人，有些避开了李灵月的目光。
也有一些，因为李灵月展现出来的修为，起了别样的心思。
“现在，是他们需要去考虑，要不要为了一个废人，与我开战了。”
“啊！”一声尖利的叫声响起。
洛瑶姝浮在海面上，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水面上也晕染出一片红色。
泛着血色的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游过，带起一丝细微的涟漪。
哪怕是因为洛瑶姝落到这个境地的，永度上人听到了这声尖叫，心中仍然忍不住有些担心。
“挖她的金丹给姝儿疗伤是我的主意，和姝儿没有关系。”
永度上人终究还是放不下倾欢留下来的最后一丝血脉，他已经没有办法了，只希望洛瑶姝能够好好的。
“你一点儿都不知道，是吗？”
李灵月看向洛瑶姝，带着笑意的面容却让洛瑶姝吓得往水下缩。
“逃避问题可不是好习惯呢！”
李灵月手指微动，一道水龙冲天而起，穿过洛瑶姝的右肩，将她吊在了半空中。
“啊！！！”凄厉的哀嚎声从洛瑶姝口中传出。
“我没有说，我真的不知道，是爹爹要求的，是师兄他们去做的。”
“大师姐，我真的没想对你动手。”
洛瑶姝哭得满脸是泪，说话也有些言辞混乱。
她在心底对永度上人和司徒寂都生出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