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不想理。”
裴千羽一点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在姜苓眼里是什么样的,还感慨道:“多亏我死缠烂打。”
姜苓看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死缠烂打?你只是跟过来。”
“但我敢说这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裴千羽不是第一次来姜苓家,但上次是生魂离体的状态,感受不同。这次他进门就满眼新鲜地到处看,房子小小的,收拾得很干净,随处都有姜苓生活过的痕迹,有种说不出的温馨。
“上次来我都没注意,阿苓你还养花了。”
姜苓的住处有个小阳台,上面摆了一些绿植。他抽空看了一眼,说:“房东的。”
姜苓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伺候花花草草的,他就在山里长大,奇花异草看得多了,也觉草木无情,自然不愿费心费力。
他在房间收拾衣服,裴千羽在客厅小转一圈,站在卧室门口看他,“你一直自己住吗?”
“不然我能跟谁住?”
裴千羽听他说过一点家里的事,比如姜苓家已经没有人了。
这句话听的时候感觉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尤其姜苓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身处孤独的迹象。但来到他的住处后,难免细想这句话有一个让人心里不好受的事实,就是姜苓没有家可以回去了。逢年过节,周围人喜庆团圆的时候,姜苓也是自己一个人,可能就像那次他看到的,加班到那么晚独自吃便利店快餐。
“可以跟我住。”
姜苓哼笑,“我这里可没有地方给你睡。”
床虽然是双人床,但尺寸给两个大男人睡肯定不够的。
“我的意思是,住我那。”
姜苓头也不回,“谢谢,但我叫你来不是让你可怜我的。”
“我是心疼你。”
“谢谢,多余了。”
裴千羽有些泄气,低头抱手靠在门框上,“怎么就多余了,我不能心疼你?”
“没什么好心疼的,我有手有脚有存款,有得是人比我不容易。”
“那又不关我的事。”
“我的就跟你有关了?”
“当然了。”裴千羽理直气壮地点头。
姜苓看了他一会儿,扭过头并不想说什么。
裴千羽这个人好像天生就这样,长了张跟人有距离感的脸,性格却很好接近,很容易就讨得所有人的喜欢,让人心里惦记他。
但他本人却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可能他也只是在随性地与人相处。
从卧室整理完出来,姜苓又从客厅的一张小桌抽屉里拿出几张黄纸和提前写好的符咒,一部分随身带,剩下的都放在包里。
“好了,走吧。”
楼道狭窄,裴千羽跟在他后面问:“我们现在去哪?”
“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