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郁一一红着一双眼，“你说喜欢的时候过心了吗？”
孟栩倔强地抬头：“我的回答有那么重要！一个虚名……”
当她看到郁一一流泪的时候，再也说不出没心没肺的话。再多的迫不得已也不能称为伤害爱人的理由，她不是正义：“你很累。”
“我不累，我只是傻。”女孩哭着笑，“傻到自以为谈了三年恋爱。”
“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既然不把我当真，为什么不直面的否认？”郁一一捏着拳头，“哦，你是我的好友，你知道我是不会放手的对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她主动，是她在郁一一眼前瞎晃悠，是她一直想要得到对方的喜欢。
孟栩一直以来忽略的事被揭开，假象维持不住，在此刻她做不了睁眼瞎。
她还在犹豫。
“你不说，我说。”郁一一作势要打电话，孟栩反射性的去阻拦，抢下手机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孟栩看向郁一一，还未看清肩膀上就传来刺痛，郁一一咬着她的肩膀。
郁一一算是看清了孟栩的心，那又怎么样呢，到了这种时候她是不会放手的：“你明明也喜欢我的。”
“……”
孟栩手里的手机被郁一一轻易的拿走：“你说坦白的时候发我们俩哪张合照比较好。”
“上次去一中拍的那张。”
看郁一一没反应过来，孟栩直接找出了那张图：“就这张。”
[主线任务完成，尽快脱离。]
这是最激烈的一次，也是郁一一情绪最激动的一次，孟栩一遍又一遍地说，我喜欢你。她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她的真诚。在喜悦降临的时候郁一一没有去思考为什么孟栩态度转变这么突然，在她眼里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她们本就该互相喜欢，她们本来就应该坦白。
“对不起，让你难过这么久。”
“不要再说对不起，真觉得对不起，就多说几次我爱你。”
孟栩压在郁一一肩膀上默默地掉眼泪，她真的舍不得。
“现在可以安心睡了吧，我的小女朋友？”
“你也是我的女朋友。”
“是的，所以晚安。”
一个小时后，孟栩睁开了眼睛。她没有睡，她从未如此清醒过，视线停留在郁一一脸上，孟栩想把对方的模样印刻在脑海里。
“让她忘了我。”比起用积分多停留几天，不如消除她的存在，忘了她也就不会难过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郁一一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心中遗憾，还没有说早安呢，不过待会说也一样。
然而，孟栩不见了。
打出去的电话是空号，通讯软件的列表里没有孟栩。
毕业答辩在一周后，孟栩有可能去了学校，郁一一赶去学校找人。
当人问起孟栩的学号时，郁一一如何也想不起那串号码，再去细想记忆就更模糊。她不记得孟栩的学号，还记不得孟栩的专业，也不记得具体的寝室号。明明那个人生动的活在她的记忆里，可越去追究就越模糊。郁一一不在学校逗留，她赶回两人合租的房子，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孟栩的生活行迹全部消失，客厅里没有合照，洗手间只有她一个人的洗漱用品。
郁一一慢慢靠近孟栩的房间，手在门把手上放着迟迟不肯落下，她心脏猛烈跳动着。手心发汗，平时只需要轻巧按压的门把手此时却用去了她全身力气。
这不可能！
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