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疼！不是做梦！”
他看向萧战和林曦，声音干涩，带着一种梦呓般的恍惚：
“我……我们是不是……眼花了？”
萧战没有回答，但他那微微颤抖的嘴角，以及眼神深处掀起的惊涛骇浪，早已说明了一切。
他征战半生，自认见多识广，可眼前这一幕，依旧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林曦更是娇躯微颤，看向苏默的目光中。
除了浓浓的担忧和庆幸，更多了一种近乎仰望般的崇拜和不可思议。
这个男人，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和狂喜。
“赢了！苏默赢了！！”萧战猛地跳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兴奋得像个孩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小子是最牛逼的！九阶算个屁！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废墟上回荡，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释放和发自内心的骄傲。
林风脸上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虽然依旧沉稳，但眼神中的赞赏和震撼却毫不掩饰。
他拍了拍萧战的肩膀：“别嚎了，赶紧过去看看苏默的伤势！”
“对对对！看苏默伤得那么重！”萧战一拍脑袋，立刻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瞬间被担忧取代。
三人不再犹豫，立刻展开身形，朝着战场中心的苏默飞奔而去。
靠近之后，他们才更加清晰地看到苏默此刻的状态有多么糟糕。
那破碎的胸膛，几乎能看到森森白骨和蠕动的内脏。
浑身上下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几乎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气息更是微弱到了极点，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若非亲眼所见，他们绝难相信，就是这样一副凄惨模样的苏默，刚刚完成了一场屠神般的壮举！
“苏默！”
三人冲到近前，急切地呼喊。
苏默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沾满血污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沙哑而虚弱：
“咳咳……死不了……”
看到他还能说话，还能笑，三人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一些。
“你……你真的把那个九阶……”
林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苏默咧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摆了摆手：
“先……别说这个……扶我一把……妈的，骨头好像断了好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