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吟一催促,昭昭跑出屋子,迎面撞进一个人的怀里,顿时被举到了灯下。
翟玩看了看把她放下来,笑道:“沈吟,这和你长得也不像啊。”
阔别三年,没想到翟玩还是不会发“姑”的音啊。
“姑姑还以为白日里见到的那个玉面小郎君是你呢,怎么着,预院三子没你的位置了吗翟玩乖乖。”沈吟起身把人往外赶,“去院子里聊,老头这屋本来就小,你俩一杵,空气都进不来了。”
院子里仍是那个三条腿的桌子,魏情想到上回宛濯也用膝盖支撑,便有些想笑,笑着笑着,嘴角的小梨涡又凋零了。
翟玩现修桌腿,朝着沈吟道:“白日你见的那个玉面郎君可把你侄子迷得不行,上回,宋斐的棺材还在院子里摆着,他摁着人家就要亲。”
“翟玩!你胡说!”魏情脸噌地一下涨红了,“我那是喝醉了!你怎么只字不提酒!”
沈吟举手道:“慢着,宋斐是谁?”
翟玩削着桌腿,一面道:“施广隶的前妻,这个日后空了再讲给你听,现在说是你家芙蓉,为情所困。”
“啊哈?”沈吟一个激灵,凑过去,“你说白日那个什么濯也?”
“正是正是。”
“你们俩是没话聊了吗……翟上游,你八百年不来我家一趟,来了就是为了说这个?”
魏情蹲在屋檐下,不住地翻白眼。
翟玩嘴角上扬:“乱讲,我上次不是还和征月来了吗。”
“芙蓉崽,你和小姑姑说实话,你真喜欢男子啊?”
沈吟和他并排蹲着,矮了魏情不止一个头。
知道他这小姑姑求知旺盛,不问到锅底破洞是不会罢休的,魏情摇了摇脑袋。
他道:“不对,我喜欢女子……”
沈吟打了个响指:“姑姑懂!他长得比女子还好看啊!”
魏情捂着头:“不是的!”
沈吟道:“就算是,那有什么不好,上啊!扑倒他!姑姑给你攒聘礼!”
翟玩扑哧地笑:“人家是中州贵子,家里订了娃娃亲的。”
“说真的,怪不舒服的,有没有法子能抚平一下这种心情?”
魏情尽量细致地形容给他们:“见到他就浑身不舒服,中了毒一样,不行,很不行,他就不会这样,凭什么,不公平。”
翟玩在钉桌腿,也插了一句:“我跟你相反,我是看不见浑身就难受,我也想知道有什么法子。”
沈吟背手走下台阶,高深莫测道:“有一句咒语,让人可以很快平复心潮跌宕,难受的时候念一念就好,学不学?”
魏情:“学!”
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