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月之前，时叙抵达黄金市不久。
耀子结束一部广告的拍摄，微笑着对所有的工作人员道谢。
她刚刚接取的是一个神经链接类产品，可以通过特殊的连接器让人在处于工作状态的时候双开，也就是分割出一半的意识在网络世界进行游玩。
工作的那部分将收取代理费用，很适合在全年无休的时候进行休假。
耀子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好像说不上来。
她的社交在某些地方受限，只能登录一些白羽商务准备的社交账号，好在她自己偷偷准备了一些小号，可以潜伏进自己的粉丝群。
[耀子又接到新广告了，感谢金主妈妈，撒花！]
[呜呜，看着孩子逐渐好起来，我要支持一下，现在孩子也能接到这种高端一线产品了……]
[太好了，这种分离式设备，我可以一边上班一边看耀子了！]
耀子满脸姨母笑地看着他们，再一次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是有意义。
她会成为这些人在黑暗与迷茫之中的支柱，不会让现实的负担压垮他们。
她会成为……一个避风港。
耀子翻看了一阵子，忽然发现之前自己有印象的一个小粉丝不见了踪影，她发出询问道：[你们有人看到mimi了吗？]
[她退网了。]有人很快说道，[她为了攒钱买小卡借了高利贷，因为还款日期近了，她不得不卖掉更多的东西，最后把自己卖了。]
耀子：[啊？]
[那是之前耀子发出的那个广告啊，她最后还在感谢耀子呢，因为耀子没有让她无路可走。]
什么广告？
耀子感到了一些不对劲，她拍摄的所有广告她都自己检查过，看过成片，没有不对劲的东西啊？
耀子：[能给我个链接吗？我也想看看那个广告。]
很快有人好心分享了链接，耀子点进去后，脸色沉了下来。
那是个贷款软件的广告，拍摄的时候和成片耀子都记得，她当初看的时候，成品是个美瞳定制的广告。
现在她所见到的东西和她当初拿到的台本截然不同，但每一个字都在她的台词和之前她说过的话语里出现过。
是经过AI整合和重排的句子……
耀子当时的台词是：“最新的美瞳产品，让你的选择不再局限，无需借贷！”
而现在她看到的是：“最新的借贷产品，让你的选择不再局限！”
耀子被修改过后的广告，是一个器官借贷的软件，她忍着不适看了一遍广告，发现那上面写满了靠借款就能解决问题，无需工作。
“出去聚会，没有合适的衣服怎么办？——锵锵！我们让您闪亮登场！”
“想要找工作，却没钱参加面试班？——不要紧，我们是您的及时雨！帮助您改变未来！”
按照广告的说法，都是临时抵押，就算器官被回收，他们也会用低息提供移植手术，非常划算。
明明是非常显眼的，应该是大范围投放的广告，为什么她至今都没有看见？
耀子停留了一瞬之后，再次刷新，发现自己小号上面也看不到这些广告了。
她仔细沉思片刻，很快就想通了关节，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相反，只是她自己之前没想到这种可能。
——她的大数据是被定制过的。
白羽商务有这个能力，有这个钱，他们完全可以付费为她定制一个数据化的牢笼，因为耀子和他们说过，自己想要有挑选代言和广告的权利。
白羽商务答应了。
耀子比她想得还要值钱，她值得这个价格……这个让白羽商务为她多拿一份预算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