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师局促不安地站在时叙面前。
“你好，老师。”时叙对她主动打了招呼，“请多指教。”
“你好，红屿女士说你的时间很紧。”家庭教师略微有些紧张，她卡壳了几次才说出自己的名字：“我，我叫王华明。”
说出来自己的名字之后，她看起来终于气息顺了一点。
王华明接着说：“那么，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你会写字吗？”
“会。”时叙点头。
她画画水平可以在幼儿园荣获优等奖，但字写得不错。
王华明坐在时叙的身边，拿出了一个本子，她对时叙说，“你跟着我写几个字。”
说完，王华明在纸上一字一画写出了几个词语。
幸福、善良、秩序。
不幸、邪恶、混乱。
时叙依葫芦画瓢一一写下。
王华明检查了一些时叙的握笔姿势，满意点头：“不错，还是会用笔的，这个是进入公司的门槛，只有纸质资料无法被黑客简单窃取，只会打字或者脑电波通讯是不行的。”
“你知道这几个词语的意思吗？”王华明问道。
“知道。”时叙点头说：“‘幸福’是为公司工作，为公司奉献。”
“‘善良’是对公司友好、对同事友善。”
“‘秩序’是遵守公司规定，不迟到早退，不对上司顶嘴。”
“‘不幸’是没有工作，‘邪恶’是公司明明给了你报酬居然想要加班费，‘混乱’……是没有公司存在的世界。”
王华明安安静静地听着，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时叙安静地看着她，这些词都是生活常识里面的原包装，时叙一点都没改过。
她能理解王华明为什么沉默，她自己看到词语定义的时候也沉默了。
这些词语的意思，把公司换成福主，就让她有一种强烈的既视感。
“你解释的很好。”王华明最终扶了把眼镜，笑着对时叙鼓掌，在时叙凝视的目光下，她缓缓停下了手，歪头问：“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时叙收回视线，摇了摇头说。
她刚刚打开了一瞬间名。
王华明的头上，显示着一行字。
【叛乱军·调查记者】
有意思。
这个世界里，反抗的意义也被抹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