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更湿了。
“艹……那是你、你……你别勾引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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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或者更早……你又经历了什么。”
哄着骗着、忍着磨着,也只有在这种时刻,江准才有机会得知那天全部的真相。
池屿压在心口上不愿与人诉说的隐秘,因一个突破口,终于被人亲口讲述了出来。
删删减减、挑挑选选,在意识昏沉之际,断断续续地和人复述着曾经。
只寥寥几句,便听得人眼底一片红。
连带着捧着人的手,都脱了力的有些抖。
“我……”
“哥哥不用我道歉、那同样的……我也不用哥哥道歉……”
被人抱在身前跪坐于此的人实在是没了力气支撑,只摇摇欲坠般的往下掉,又被人扶了回来,圈在人怀里。
彻底放纵下来,仿佛要弥补这两年来所错过的一切。
手机在床上震,人在床上抖。
破碎的哭声随风飘了去,池屿的心里仿佛只剩下一句话。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江准一直、毫无保留地爱了他两年。
没有结果、没有回应、甚至自己没有给他一丝可能。
可是江准爱他。
一点一点冲破禁锢着自己的牢笼,一步一步地、坚定地朝着自己走过来。
跨越着自己建造的城墙,矢志不渝地走向自己,走向爱。
“你怎么……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自顾自地爱我啊……”
“嗯,我一直爱你。”
终于,相信了吗。
“江准……”
原来你说的‘一直’,竟也是这个意思。
几乎到了失神的临界点,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思绪放空到仿佛世界上只剩彼此一般,沉溺在单纯又热烈的爱意中。
“我也、爱你……啊!”
原来池屿一直自以为的、他的有恃无恐,并不是来源于他对江准心思的了解。
而是他早已感觉到的、却不自知的、那些他从蛛丝马迹中判断江准是否爱他的那些动作与行为——
都是来源于江准的偏爱。
爱意诉说,烫了心脏,让人于瞬间缴械投降。
与之一起投降的,是被另一种爱意而烫到的池屿。
滚烫的爱意流淌在身体里,烫的人眼前只剩一片白光。
那双明媚的眸子含着雾,只剩一片失神。
密长的睫毛泛着水汽,承载不住的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