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呢她上前打断多没礼貌,月还要辩解,夏油杰猛地后退几步,眼尾委屈红晕,眼神既悲又伤,挺大个人摇身一变成了遭人厌弃的小可怜。
“我知道,是我多嘴,是我不对,怪我没本事耽误时间,月生气也是对的····”
他喋喋不休一顿输出,月听着听着实在忍不住上前踹他一脚暴力打断,拉着他的手蒙住自个脑袋远离人群。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当别人看不出他呜呜咽咽半天都是在假哭。
一牵手夏油杰立马喜笑颜开,月嫌弃要甩开他的手,比她手指宽大的指见缝插针挤进指缝十指相扣反握住月的手。
某种意义上,夏油杰和五条悟不愧互为挚友。
“要吃甜口还是咸口。”
牵着手,夏油杰泰然自若好脾气询问。
月苦着脸,决定好好宰他一顿。
盛夏烈日,院子里菜苗焉耷耷垂头,躲在屋内靠屋檐瓦砾遮掩躲避暑气,身下木板热气阵阵黏着脊背,人也萎靡不振摇晃扇柄有气无力驱赶蚊虫。
宿傩身体特殊倒也不觉多热,但见她无精打采一个姿势躺了一天,心下诧异,弯腰手背碰了碰月绯红脸颊,一片滚烫。
热很了这是。
宿傩推她起身,转脚进外间取了干净换衣衣裳:“热也不知道动动。”
月脑袋昏胀,知道自己要起身,身体僵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宿傩见了,屈膝伸手将她从地上捞起抱在怀里,几年下来他个子飞长,现在高出月一头眼瞅着还要再长。
一手拿衣裳,两手抱人,空出来那只还要扇风,宿傩设想中长大后拿捏月姬的事实根本不存在,全是他一人跑前跑后瞎忙活。
热天里太阳一晒想要找个解暑的阴凉地,后山那条溪河最合适,碧色河水冰凉,身子完全浸进泡了没一会,月姬浑身寒意爬上岸。
宿傩早有准备递给她干净衣裳,留月姬进里面林子里换衣服,湿着回去怕她冻着,自己则在河边放空等待。
脚下湿哒哒堆着衣裳,月姬刚系好里衣腰带,只听身后竹林悉索风动,不会是山上的野兽下来捕猎了吧?月姬静悄悄挪动步子。
来人面容秀美辨不出性别,他受了重伤,满是血的左手拎着把尖利冰柱,右臂与肩膀衔接处血肉模糊,如果不是有冰充补其中血肉,月姬怀疑他的胳膊会直接掉下来。
里梅视线已逐渐模糊,拼死从那帮咒术师手中活下来已经是他的极限,想着这破山偏僻方便藏身,昏黄霞光笼罩在眼前白衣少女身上,一切朦朦胧胧,他看的虚幻,传说中诞生在竹林的辉夜姬难不成是真的?
只是个普通人类,里梅却在她身上嗅到了来自其他咒师的残留咒力,还有,诅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