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浴室的门被关闭。
江钦回过身,模糊的视线只能看到往自己扑过来的肥大身影,他好像被一只油腻的手抓住了,想挣开却没有力气,直到最后彻底失去意识。
另一边,孙天把车从地下车库开了出来,原本站在酒店后门等待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梁迟眼神极冷,快步走在酒店大厅,一转弯撞到一个男人,男人形容慌张,撞到他时低声骂了句什么,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梁迟思索片刻,回想起男人的脸,插在兜里的手指微顿。
电梯停在他们住的那层。
梁迟呼吸一重,没坐电梯,直接从楼梯跑了上去。
跑到江钦房间门前,他顾不上喘息,直接敲门。
敲了大约有两分钟,房间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梁迟握着拳,碎发遮掩住漆黑的眸光,顾不上三七二十一,从兜里拿出一张房卡,滴地一声刷开了门。
酒店每间房都有两张房卡,住进来的第一天梁迟就找酒店前台要了江钦房间的卡,以防万一。
地上凌乱地躺着几件衣服,梁迟呼吸一滞,看到床上的一幕,冷戾的怒到了极点。
严总刚脱完自己的衣服,正要解江钦的衬衫,手还没碰到,就被一股力掀到床底。
除了自己的畜生养父,梁迟从没打过人,他闷着声,额发飘乱,一拳一拳砸到严总脸上、身上,听到身下人的惨叫,深不见底的眸冒光,像是杀戮猎物的野兽,阴狠冷戾。
“唔——”
江钦不舒服地抓着衣服,眉心皱成一团,细小的呜咽声唤回了梁迟的理智。
梁迟撩起被汗浸湿的额发,英挺的眉像是利剑,他用力地踩了下严总腿间,嗓音低冷:“杂种。”随后走到床边,抱起还在昏迷的江钦,离开了房间。
江钦像是个火球,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梁迟用手背碰了碰他的两腮,像是煮熟的苹果,又软又烫。江钦眉心一动,梁迟覆上来的手冰冰凉凉的,像是救命稻草,他猛然抬起胳膊抓住梁迟的手贴在脸侧。
迷药的劲快过去了,江钦眼睫颤动,缓缓睁开眼睛,他好像深处在滚烫的热水之中,全身上下泛着刺骨的痒。唯有梁迟的手才能让自己得到短暂的抚慰,但这点抚慰完全不足以对抗强烈的药性。
“怎么那么热。”江钦的声音染上哭腔,软绵绵的身体往梁迟身上拱,企图寻找解药。
梁迟眸底一暗,低声道:“松手。”
即使意识不清醒,江钦也能辨认出梁迟这句很凶的话,嘴角往下一撇,睁着的大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仰头看着梁迟。
梁迟:。。。。。。
把江钦放到床上,梁迟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用冷水浸湿,回到卧室就看到江钦已经把裤子蹬掉,上衣也歪歪扭扭地挂在胳膊上,嘴里还不停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