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出一口气，忍痛放轻了语气，想要给彼此一个台阶，转移话题。
“这次的演唱会表现很好，《迫降》的播放量也成功破亿，转型很成功。”
却不知哪一点又戳中了宋燃，宋燃眼里阴翳，咬牙切齿道：“回答我，程越。”
程越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宋燃，眸底划过一抹暗色。与宋钎相比，宋燃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幼稚，自私，连宋钎的一分一毫都比不上。
“是。”程越推了推宋燃的胸口，“我今晚有个合作要谈。”
“不许谈！”宋燃眼眶突然猩红，死死盯住面前的人，质问道：“程越，你把我当什么？”
程越被逗笑了，“宋燃，这句话听起来不可笑吗？成年人的世界从没有免费的便宜可占，利益向来都是双向的。你把我当什么，我就把你当什么。”
“你该长大了，宋燃。”程越意味深长。
脑中飞速闪过几帧画面，宋燃突然反应过来，捏着程越的手腕，指尖用力到发白。
“程越，你喜欢我哥。”宋燃的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说出这个让他心跳骤停的猜测。
程越没有反驳，弯唇望着宋燃。
外面的江钦也睁大了眼睛：！
嫂，嫂汁文学？！！！
他收回僵直在半空的手，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好像没什么试探的必要了。
经过今晚的争吵，这对儿估摸也要进入火葬场。
江钦跑回广场，因为心里想着事情，忘记给梁迟发消息，就一直往前跑，直到被半路冷不丁伸出的手臂拦腰揽到柱子旁。江钦腾空转半圈，然后被放到地上，转过脸定睛一看是梁迟，慌乱的心逐渐平稳。
“跑什么？”
江钦摇摇头，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事情办好了？”
“…差不多了。”江钦脑子里回荡着背德小曲，阴森的音调充满禁忌感。
已知程越喜欢宋燃的哥哥，那要没有宋燃掺和就可能成为宋燃的嫂子。但宋燃进行了掺和，就是对未来的嫂子进行了强取豪夺。
嫂汁文学，好…好赤鸡的一对儿。
思考入神的江钦被梁迟拉着小手，走到车停的位置。梁迟打开车门，把江钦放进副驾驶。
一路安静，江钦罕见地没在耳边叽叽喳喳。
等红绿灯的间隙，梁迟看坐在身旁的人，江钦捏着安全带，眉心微皱，眼睛落在半空，沉浸似地发呆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