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一缩。
他知道我在说真话。
“所以你打算取代我？”他问。
“不。”我摇头，“我要超越你。你用恐惧震慑罪犯，用规则维系秩序，可你从未真正改变这个腐烂的体制。而我要做的，是让每一个被压迫者看到??他们也可以变得更强，不必依赖英雄，也不必跪求公平。”
就在这时，苏璃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数据包已加载完毕，倒计时十秒。”
蝙蝠侠猛地扑来，速度惊人。但我早已预判。
在他出手前的0。3秒，我已经侧身闪避，并顺势抓住他手腕反拧。他闷哼一声，另一拳砸向我面门，却被我抬肘格挡。我们近身缠斗，每一击都带着生死之危。他力量更强，装甲提供额外动能；但我更快，反应近乎直觉。
五招过后，我一脚踢中他胸口推进器，将其逼退数步。
“来不及了。”我望着倒计时归零。
【Lazarus_Revelation_Activated】
刹那间，全城数千块公共屏幕同时闪烁，画面切入一段高清影像：一间地下实验室，年轻的布鲁斯?韦恩站在玻璃舱前，手中拿着注射器，对镜头说：“X-07项目进入最终阶段，若成功，人类将迎来新纪元。”
紧接着，是一串名单，三百二十七个编号，每一个都标注了出生年份、失踪日期与实验结果。最后定格在我的档案页：
【林昭|存活状态：未知（推测逃逸）】
整个哥谭陷入震惊。
警察局内，戈登局长摔碎了咖啡杯；黑帮首领们紧急召开会议；媒体直播间中断节目，反复播放这段视频；而在街头巷尾，无数普通人盯着手机屏幕，眼神从惊愕转为思索，再变为狂热。
“这就是你说的‘冲击’？”蝙蝠侠喘息着站起，眼中第一次浮现出无力感。
“这只是开始。”我望向窗外暴雨，“接下来，我会接管能源网，切断所有特权区域的供电；占领数据中心，释放全部监控记录；最后，攻入联合国驻北美办事处，要求召开全球听证会，审判所有参与非法基因实验的势力。”
“你会成为全世界的敌人。”他说。
“那就让他们一起来。”我微笑，“但我告诉你一件事??当你穿着战衣打击犯罪时，我只是个旁观者。现在，当我脱下伪装直面世界时，我才真正拥有了力量。因为你守护的是旧秩序，而我代表的是不可阻挡的未来。”
他久久不语，最终缓缓戴上面具。
“如果你执意走下去，”他说，“我会阻止你。哪怕你是我亲手创造的，我也不会让你毁掉这座城市。”
“那就试试看吧。”我跃上通风管道，“但记住，这一次，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一个小时后，第一座发电厂断电，第二座紧随其后。警方通报称遭遇不明武装分子袭击，但监控显示，那些人并非持枪闯入，而是直接穿透墙壁，速度快得无法捕捉。社交媒体疯传视频：一群身穿灰黑色制服、眼泛银光的人列队行进，胸前绣着一枚燃烧的凤凰图案。
“觉醒者军团正式成立。”某匿名账号发布宣言，“我们不要怜悯，不要施舍，不要虚假的和平。我们要权力，要尊严，要重新定义人类的可能性。”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南极冰层之下，一座废弃基地的警报突然响起。尘封已久的培养舱逐一亮起蓝光，舱体铭牌上赫然写着：
【ProjectLazarus-BatchII:500UnitsOnline】
而在地球另一端，一架私人飞机正悄然降落于哥谭国际机场。舷梯放下，一名女子缓步走出，戴着墨镜，手中提着一只金属箱。她抬头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轻声道：
“哥哥，我来找你了。”
她的颈侧，有一道与我完全相同的编号纹身??X-08。
雨，还在下。
而风暴，才刚刚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