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叶罗费觉得自己有些被他绕进去了,“不是。”
“不是就不是,不管如何,别因为这点小事影响自己心情,”祝令时安慰,“这样吧,如果你想以后在中国结婚安家,我再找更优秀的女生介绍给你,怎么样?”
意思被曲解,叶罗费脸色更差劲了。
祝令时试探着说:“我保证,比给韩俊介绍的还要好。”
叶罗费开始在脑海里搜索毕生所学的中文词汇,试图终止这场对话。
“好了,别难过,起码在我这,你长得还是很好看,”祝令时实话实说,“而且比我更帅。”
不知是听到哪一句,叶罗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祝令时见他高兴了,终于松了口气,果然,人是一种会在心里自发比较的动物。
叶罗费指着自己:“你,觉得我好看?”
“的确好看,”祝令时目光清澈,实话实说,“怎么样,我的佩服让你有成就感了吗?”
“谢谢你,我真是,太有成就感了,”叶罗费忽地捧住他的脸,对着祝令时的脸颊吻了一下,“我也十分佩服你。”
叶罗费的唇瓣略有些凉,只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便迅速离开了,祝令时立即黑着脸站起身来,前后左右打量了一遍大街。
还好,没有人拿奇怪的眼神看他们。
“你刚才在做什么?”震惊的同时,祝令时感觉有些难为情,“这里是在大街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即使这在对方看来并没有什么。
叶罗费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他懊恼地站起来,解释道:“对不起,这是我们家乡的,礼节。男性友人,会这样做。”
“……”祝令时有些匪夷所思,“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些礼节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叶罗费歉意地笑笑,看上去一点自责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亲一下也没什么,祝令时也知道有些国家不介意这些东西,但他性取向特殊,平时很注意和身边的人保持距离,骤然被亲一下,实在是奇怪得很。
进了店铺,叶罗费的心情明显畅快起来,下午的时候,他还主动拿着一堆诗词去请教梁叔。
梁叔见他要问自己学问上的东西,连忙从包里翻出眼镜盒,取出一架圆片眼镜戴上。
听到叶罗费在问古诗词,他吹胡子瞪眼道:“我是数学老师,教数学的,math,notliterature,ok?”
叶罗费回了他一个ok的手势,紧接着背了几句给梁叔听,除去那天的‘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他还念了几句信里出现过的其他语句,问梁叔有没有学过,知不知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