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买下来的古诗词集也被他装到一个塑料茶盒里,扔进了店里的垃圾桶。
梁叔看他扔的那么果决,走上前去重新拾回来,道:“怎么不学了?”
叶罗费对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要是不想看了,我可就拿回去给我外孙女读了,正好合适。”梁叔找来一张茶叶包纸擦了擦盒子,宝贝似地收了起来。
叶罗费把书扔出去的第二天晚上,无意间听到了林锦程和祝令时的谈话。
当时他刚洗完澡,吹头发时,完全没注意到走廊的动静,等到拿着浴巾从浴室中走出来,才看到祝令时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又是那个林锦程?
叶罗费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湿润微凉的手指摸上门把手。
这时,林锦程略有些激动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祝哥……”
叶罗费顿时愣住。
他屏息凝神继续听,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卧室内的画面,林锦程在干什么,为什么发出这样的声音?
难不成他们又旧情复燃了?
叶罗费后退两步,视线落在那半掩的房门,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
“祝哥……那些信,我早就看到了,”门后,林锦程的话像隔了一层毛玻璃,听上去有些模糊,“我们的信你都好好收着,说明那段时间的感情做不得假,我们彼此都是受到过家庭伤害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像你我这样有相似经历的人吗,老天让我们阴差阳错地遇见,不就是证明我们有缘份吗?”
祝令时淡淡的声音传来:“锦程,这不是一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林锦程的语气听上去可怜巴巴的:“但我就是喜欢你,我没有犯过原则性的错误,为什么你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会努力挣钱的,等我经济独立了,我就可以和我爹娘谈判了。”
“我爹娘都是农村里长大的,他们观念很传统,不像祝哥你留过学,在他们眼里,到了年纪就该结婚生子,我生长在这样的环境,思想也是根深蒂固,即便见到了更自由更向往的生活,我也需要勇气踏出这一步。”
“我承认,人都是自私的,我当时那么做是为了我自己考虑,但我现在已经在改了,我想追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林锦程的告白一字不落地传入门外的叶罗费耳中。
他静默在原地听着,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见到两个男人讨论感情。
原来他们是因为这个分开的,叶罗费想,那这确实是一个不可抗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