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啊,”祝令时思索,“生意兴隆,身体健康。”
叶罗费似乎对这个简单的愿望有些不满:“就这些?”
“希望你早日痊愈,找回丢失的记忆,和自己的家人团聚,”祝令时快速接上,“怎么样,这个愿望你满意吗?”
叶罗费哭笑不得。
“如果还可以再多许一个,就许愿我新的一年每天都有人陪,以后再也不孤单了。”祝令时认真地说。
叶罗费伸出双手包住他的十指,对着还在燃烧的仙女棒道:“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的愿望全部实现。”
幽暗的火光映出祝令时清澈的眼睛,叶罗费望着那张漂亮的脸,忽然心跳加速,喉咙发干。
他感觉有些话就要呼之欲出了,但又觉得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对祝令时的一种亵渎。
一直等到仙女棒燃烧完,两人才将手彻底分开,或许是气氛有些暧昧,祝令时颇有些不自在地说:“你得许一个和自己相关的愿望吧,实现愿望单纯指望我怎么行?”
“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你,”叶罗费解释,“只想让你好,这就够了。”
祝令时干咳两声,心想,洋人就是洋人,说起这些不害臊的话来就是一套一套的,够直接。
正当他想说点别的什么来打破这种微妙的气氛时,叶罗费又主动开口说话了。
“马上,是新年,那个电话你不回?”
祝令时疑惑:“什么电话?”
“吃晚饭时,那通电话。”
“哦……”祝令时小声说,“那个不用回啊,管他做什么。”
听他熟稔的语气,似乎和那个男人十分相熟,想到这,叶罗费感觉到一股没来由的危机感,他心里更好奇了。
“他是,给你写信的人吗?”
这句话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祝令时没听懂,叶罗费缓缓说:“那天找账本,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信,是不是这个人在给你打电话?”
“不是,”祝令时摇摇头,“写信的人和我早就没联系了,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看这个情况,他的追求者好像还不少,叶罗费心里有些着急,于是又问:“打电话的人也像写信的一样,和你是……”
他卡了下壳,努力编织语言:“是同一种关系吗?就是,朋友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