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他近期和林锦程的聊天日常,虽然俩人没说过什么露骨的话,但看上去也不像正常笔友会用的语气。
叶罗费注意到他有些不对劲,迷惑地偏过头,看着他:“?”
祝令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失礼,他脸一红,说道:“没什么,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信件,帮我拿一下最底下那一层的牛皮本就好。”
“嗯。”叶罗费听话地弯下腰,耐心地一层层翻起来,没再动任何祝令时的私人信件。
祝令时将这些糟心的信敛起来,转身随便找了个檀木茶叶盒放进去,趁叶罗费不注意藏在书柜最下面很不起眼的那一层。
他在心里暗暗道:这东西留着也是祸害,迟早得找个机会把这些都烧了。
幸好叶罗费不是中国人,应当看不懂这些手写信,即便看懂几个字,也决计猜不出里面的表达。更何况林锦程的字写的不太漂亮,平时他自己读也要费一番功夫。
想到这,祝令时稍稍放下心来,恰在这时叶罗费取来了账本,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书房,关了灯。
叶罗费十分自觉地将院子大门落了锁,确保一切都安全后返回屋中,跟着祝令时去了二楼。
他就睡在祝令时隔壁,店铺里的伙计们都暗地里羡慕他,平时祝老板只管吃,只因为当初叶罗费受伤太过严重,祝老板才吃住一起管了。
这活儿清闲,体面,不风吹日晒,还管吃管住,每个月有工资拿,还能泡免费的茶叶喝,叶罗费可真幸福。
祝令时没想那么多,反正他资产不少,养一个能吃能喝的外国人还是养得起的。
叶罗费坐在一旁安静地给他擦眼镜,等到祝令时对完账,他小声说道:“我今天,和刘师傅学了。”
“嗯?”祝令时抬头看他,微微眯起眼睛,“学了什么?”
“按摩,”叶罗费有些费劲地念出这两个字,“你,要不要试试?”
祝令时点点头,不答反问:“你今天去找刘师傅了?那里可怪远的。”
他名下还有家按摩店,地址就设在岳城唯一的别墅区里,小城不发达,不像大城市的人惯爱享受,大多数人都觉得花钱找人按摩、让自己舒服放松一下没什么必要,为了业绩,祝令时咬咬牙花了点钱将店铺设在了富人区。
叶罗费见祝令时没有答应的意思,忙说:“你今天看上去,很累,试一试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专注又深情的眼睛紧盯祝令时,后者一时说不出来话。
“……”那好吧,祝令时妥协,“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洗个澡。”
叶罗费点点头,乖乖坐下来等他。
大约过了半小时,等到祝令时洗好穿上睡衣,叶罗费又不见了。
人呢?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