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八神闭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竟然在此刻有些微放松。
【作者有话说】
八神被「治愈」了。下章是八神的故事,高能预警。
想要仰望
我叫八神圭,家里人都在学医。爷爷和爸爸在外科,妈妈学理疗,曾经在国家女排队工作过,哥哥还是学生。妈妈有两个姐妹,在神内科和研究所,还有……
从小我和爷爷相处地更多一些,他会严格地给我布置任务。比如五岁的时候,爷爷就会让我站在花园里向前伸直手臂,他给我的手臂挂上袋子,然后在袋子里放石头。
我一站就要半个小时。石头「越来越重」,小臂上被磨出红红的勒痕。
“爷爷好了没啊。”
“小圭再坚持一会儿,还有十分钟,再坚持十分钟。”
“爷爷…呜呜呜…我不要了…”
哪怕我哭着喊着哀求,爷爷也只会在一旁动嘴安抚,凌厉的目光盯着我,绝不松口。
但在结束后,爷爷又会马上把袋子丢在一边,心疼地挽衣袖揉揉手臂。
“小圭真棒!坚持了这么久。小圭太棒了。”
我心里的怨气便在爷爷的笑声和夸奖中烟消云散。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爷爷在训练我的臂力,普通人两手悬空不一会就会感到酸麻,而手术台上要坚持几个小时的稳定,不可以发抖。
爷爷从小就在培养我,为我的外科之路提前砍碎荆棘。我要早早起来跑步、锻炼臂力,家里从来不放动画片肥皂剧,用医学科普片和记录片代替。
七岁上小学时的周末,爷爷第一次给我拿来一片猪皮,还有小号的外科用具,手把手教我怎么缝合、拆线。
结束后,爷爷很高兴,抱着我亲吻着我的手指尖感慨,“好苗子。”桌上那猪皮十几条缝合的口子七歪八斜。
三年级的时候,我的修学实践被爷爷决定在了医院里。
“只是让小圭体验一下医院里的氛围,小圭记得戴好口罩,跟在大哥哥后面就好了。不能说话哦。”
我要很早很早就跑到医院里和实习的研究生哥哥姐姐们一起从楼梯爬上十几楼——只有几位教授级别的医生才有资格乘电梯。
然后是一群人步履匆匆的查房时段……
那一年,我和幸村兄妹成了朋友,还被幸村带进网球的坑。爷爷觉得这是在锻炼,非常支持。
大人们都很忙,陪我最多的爷爷也只是在周末开课,用严格难以违抗的口吻给我布置「功课」。从猪皮,到猪肝、猪心……
一开始爷爷只是笑眯眯地在旁边看我玩,把内脏像烧菜一样切碎,然后再手把手教我熟悉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