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你把檀郎都哭y了。”
泪水依旧在流,小声得如同蚊吟:“愿…愿意。”
乌罕达终于将他揽进怀里,开始解捆着他的绳子。
“安珠比我想的坚强,你在里面呆了整整一月有余。”
一个月,难怪断手已经可以轻微活动。
绳子刚一松开,谢承运便拼命缠上乌罕达。
他需要看见活人,听见活人的心跳声。
好告诉他,那一切不过都是幻境。
谢承运不算矮,却努力将自己缩小,好蜷缩进乌罕达怀中。
结实的胸脯是温热的,有呼吸,他甚至可以靠在上面。
乌罕达对此受用极了,将他抱出箱子,按摩着手臂与脚。
按着按着,就变了味道。
谢承运没有拒绝,甚至算乖巧。
阿尔喜时隔一月终于见到了谢承运,可谢承运再也不理他。
端着骨头汤要喂他,可不管说什么都假装听不见。
抱着受伤的手,侧着脑袋。
阿尔喜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自己都还没生气,他凭什么这样。
便把汤放在桌上,发出“铛”的一声。
谢承运好似被吓到,望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阿尔喜便被灭了火。
好声好气的哄道:“安珠,额吉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喝了汤才好得快。”
可谢承运只焦虑乌罕达去哪了,怎么没有陪他。
阿尔喜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阿哥去处理军务了,叫我来陪你。”
放下碗,爬上床。
阿尔喜去拉谢承运的头发:“安珠,我和阿哥长得像不像?”
谢承运被骇到,一把将他推开。
阿尔喜滚到床边,也不生气。
只慢慢又往前逼:“那我与中原皇帝像不像?听说他是你养大的,我还小,长嫂如母。安珠,你把我当孩子怎么样?”
谢承运不理解这句话,拼命转动大脑。
被关以后他便觉得自己常常失忆,脑子全是空白。
阿尔喜将谢承运压在墙上,年纪小却已经比谢承运还高了。
这距离太近了,近得让他害怕。
“安珠,嫂嫂。”
一只手摸上肚子:“你真的可以生孩子吗?”
“你给阿哥生了,可不可以也给我生一个?”
胡人有共妻的习俗,甚至可以继承父亲的妻子。
谢承运将他推开就要往外跑,却在路上摔了一跤。
白皙的腿被地毯划伤,又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