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脑袋端详周望月,手指在桌上划着圈圈。
自己孤身一人,他也没爹没娘。
两个人凑活凑活过,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他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养活。
谢承运开口:“你对我有什么要求?“
周望月兀的抬头,眼里满是欣喜,目光闪闪。握着谢承运的手,急急写道:什么意思?
谢承运犹豫道:“结婚不是都对另一半有要求吗,说说你的要求。“
“我没有要求。”
字写的很快,是没有要求,还是不敢说?
见谢承运不说话,周望月又写道:死得比我早就行。
“哪你死得早吗?”
话刚一开口,谢承运就后悔了,
这小子明显比自己年轻得多,问得是什么不吉利的废话。
一抬眼,桌上已经用茶水写了一行字:我能活很久很久。
久到为你收了两世尸体,一次衣冠冢,一次断头。
就这样,谢承运莫名其妙的负了责。
他们成了一家人。
男子不被世俗认可,便没有大婚,没有父母高堂凤冠霞帔。
只请亲近的人喝了一桌酒。
小掌柜哭得很伤心,林莺儿含着泪祝福。
酒楼伙计喝的东倒西歪。
谢承运递上一对戒指,自己的已经戴上,又替周望月戴好。
不知道为什么要送戒指,但冥冥中好似有一股力量指引着他,告诉他要这样做。
周望月的眸子很深,里面有泪,还有他看不懂的情绪。
谢承运握着他的手说:“我会对你好的。”
话刚说完,周望月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落。
一滴接着一滴,不间断。
谢承运叹了口气,只当他不相信自己。
便向前去,蹭了蹭他的头。
周望月更伤心了。
最后只得无奈的亲了他一口。
周望月的嘴唇很软,谢承运一触就要移开。
却被死死揽住,在喧闹中接吻。
咽不下的涎水顺着下巴留下,喘不上气,被抱着怀里。
小掌柜看到了,哭得更伤心。
周望月扫了他一眼,便把谢承运抱上楼。
真是废物。
不知是在说小掌柜,还是在说以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