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我是穿书人,想回家就得按它说的做。
时至今日才知,我原来是重生。
爱是很神奇的东西,它让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系统,你说我现在是生还是死。是前世回溯,还是今生梦回;是我在看书,还是书在写我。
脑海再无人回应,只有朱允胤死死抱着他。
谢承运扭过头去,看着朱允胤的脸。
他还未来得及露出笑容,就被谢承运一掌劈至后颈。
眼里满是难以置信,死死抓着谢承运的衣襟不愿松手,用力撕扯似恶鬼要将他拖入地狱。
朱允胤摔在地上,谢承运甩下他的手。
祝兆看着这一幕,自顾自的喝着热茶:“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
“谢先生,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苦再打哑谜。”
谢承运把吹乱头发拢在脑后:“我要你带他走。”
“哈。”祝兆笑出声来:“先生莫约是昏头了。你既知道我的身份,你就该知道我是这世上最想他死的人。”
“殿下找到雪莲了吗?”
祝兆站起身:“你什么意思。”
“您说巧不巧,在下恰好知道何处有雪莲。”
祝兆收起笑容:“你当我是小孩吗?说什么我便信什么。”
“我从不说谎,胡马围城,陛下等不了。语怜怜难道就等的了吗?”
祝兆与谢承运面对面:“我会带他走,希望您也要遵守诺言。”
“自然。”
谢承运抱起朱允胤,将他交给杜鹃血教徒。
祝兆用披风围住脸,“你不走吗?”
“不走。”
“城中官兵不足两千,粮草无几。随州关靠的是贸易,大门一关,和孤城没有区别。”
“我知道。”
热闹的大街已经没有人,四周寂静,空荡荡的。
祝兆看着谢承运:“我这辈子从未服气过什么人,谢相,您是真君子,但我也不是小人。”
“您报先帝知遇之恩,我报语怜怜扶持之谊,我定会将他送到安全之处。”
祝兆抱拳:“保重。”
“保重。”
祝兆翻身上马,谢承运站在此处看着她们的背影,她们二人都知道,这便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