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玦衍这才定了定心神,抱着怀中之人去到自己的卧室,随后把他轻放于床榻之上,盖上薄被。
近身之时,花玦衍仔细一看,才发觉那人颇为眼熟。他再仔细一想,昨日的零星记忆便接连涌上脑门,惹得他头疼。
记忆里,他昨夜头痛欲裂,燥气难以抑制,那个突然闯入院的人被他制服在地。
印象中,此人的容貌,花玦衍始终瞧不清楚,只知道他长得俊逸不凡。
后来的事,不言而喻,他们在院子中,行了苟且之事。
“少主,少、主……”在某段面红耳赤的记忆中,那人哑声向他求饶,可自己当时已然神志不清,对他的求饶置之不理,继续行那蛮横之事。
最后那人实在招架不住,直接疼得喊了他的大名,希望唤回他的一丝理智,“花、陌。”
结果呢?
记忆中的他,似乎因为这声低哑且隐忍的叫唤,胸中的灼热感越发强烈,所行之事也越发的粗暴。
最终,那人晕了过去。
“我、我这,究竟都干了什么混事儿啊。我昨晚做的,还是人吗?”回忆完毕的花玦衍对此羞愧不已,目光迅速从床榻上的人那儿移开。
与此同时,黄既之已经带着柳医师赶了过来。
“烦请两位先退至门外回避,我需要一段时间为伤者检查伤口以及治疗。”柳医师的眉头从瞧见季修的那时便紧锁着,此刻更是直接下了驱逐令。
为了不叨扰治疗过程,花玦衍与黄既之干脆行至屋外。
“既之。你说、我该如何是好?”花玦衍全然静不下心,在连廊来回踱步,“去外头寻宝就去了这么多年,如今这一回来,又犯下此等大错。”
“明知是错,为何还犯?”黄既之的声音,罕见地起了波动。
花玦衍闻言偏头一瞧,发现黄既之正双手交叉环胸、面色微愠地盯着自己。
“我、我怎知,会有人忽然闯入院子?”花玦衍细声辩解道。
怎么了这是?谁惹到他了?干嘛露出这副表情?
说起来,昨日自己明明让他好好守着门的。结果,还是有人偷溜进来了。
若是细究下来,他黄既之也有一份责任!我都还没责问他呢,他怎么就先责问起我来了?
我又不是刻意为之。
花玦衍心想。
“你知不知道,这里面躺着的人是谁?”黄既之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反问道。
花玦衍懵了:“谁?”
“是修。”黄既之平静地讲出了一个让花玦衍心态霎时间崩溃的名字。
花玦衍瞬间冲到黄既之跟前,抓着他的双臂,质问道,“你说什么?!我不是让你送他回南域了吗?他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