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问题，然后缓缓站了起来。
再三确认四周没有其他人后，两人抬脚走向大门。
尼诺在密码锁上郑重地输入这几个数字。
红灯闪烁后，金属门被打开。
正午的阳光刚好从铺满五彩玻璃的穹顶洒下，尼诺静静地注视着前方，享受着他此生看到的最美的景象。
巨大的方形玻璃缸内，浸泡着一对泛着钻石光芒的金色翅膀。
感知到有脚步声传来，波浮温迅速拍了照片，然后一把将还在发愣的尼诺拽出了这个房间，并悄无声息地关好了门。
“还好吗？”在回去的路上，波浮温象征性地问了一下尼诺。
尼诺沉默了几秒，然后带着点点叹息张口，“哪怕只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也依旧有着这样致命的吸引力。”
波浮温笑了，“她的存在本身就是让人上瘾的毒药。”
苏染看着波浮温发回来的照片，心脏不知怎么的，开始逐渐加速，后背也有了些针扎般的痛意。
等到波浮温和尼诺回来的时候，后背的疼痛已经让她有些难以忍受。
左思也刚到西泽的庄园，踏进门的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是依旧晚了波浮温一步。
“苏染，你……”波浮温皱着眉头冲到了苏染面前，他看着面前人脸上布满的冷汗，略微思考后，迅速从自己的意识海里拿出来一块红色晶石，然后塞进了苏染手里。
苏染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疼痛让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这个东西。
红色晶石在她的手里泛着淡淡的光芒，随之而来的是丝丝冰凉的触感，从她的指尖到双手，经由手臂，再到背部。
像是蛛网一般一层层地包裹上去，又像是止痛药一般逐渐缓解了苏染背部的钝痛。
“这是什么？”苏染不解。
“红色晶石，”波浮温看着面前逐渐好转的人，眼底带上了笑意，“这是神给所有雌虫的礼物。”
苏染第一次听关于神族的故事。
波浮温说，是神族赋予了虫族智慧。神赐予智慧，神庇护雌性，神惩罚罪恶，神诅咒贪婪。
“承担繁衍重任的雌虫，相比于雄虫更为稀有，神族以红色晶石赋予雌虫生命力。”波浮温这么说。
背部方才的疼痛已经逐渐消散，苏染抚摸着手里的红色晶石，思绪飘远。
如果红色晶石是雌虫生命力的来源，那么她苏染拥有足够多的红色晶石，是不是就可以得到永生？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苏染摇了摇头，嘴角带了一丝苦笑。
她最近好像对活下去这件事越发地有了执念。
这不好。
“我想休息一下，”苏染抬起头，“我们三天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