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抒的祖母正是自家祖母一母同胞的阿姐,别看是一个娘肚子出来的但始终不合。
沈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看现如今沈抒只能在鸿胪寺做个八品小主薄就知道了。
她们姐妹不来往,但偶尔通信互相显摆。
阿爹是太傅,想必一直是祖母压她阿姐一头。
为了显摆把阿娘在城里的铺面都说了,幸亏没告诉她外头还有庄子的事儿,否则她全给抖露出去了。
这回阿爹不是太傅了,还要外派去,祖母跟她阿姐又得展开新一轮的争斗。
不过沈抒故意在自己面前说这些……
房星绵向前一步,看着沈抒这张可称漂亮的脸,“大表兄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阿绵不懂诶。”
沈抒也把头从窗子里探出更多来,“阿绵的青梅竹马现在已经被关起来了,日后的婚事想必很难。
咱们是实在亲戚啊,大表兄愿意娶你。只要你带着那两个铺面做陪嫁,咱们当即就成亲。”
“大表兄不止长得丑,想的还挺美!”
话落,利落的伸出小爪子边抓他脸边往车窗里推。
房星玉转到马儿旁边,抬腿狠狠地在马屁股上踹了一脚。
驾车的小厮惊愕的没反应过来,吃痛的马儿疯了一般窜出去。
马车里沈抒东倒西歪,脸上火辣辣。
上手一摸,好嘛,都流血了!
“小娘皮!”
看着马车滚远,房星绵甩了甩手,指甲缝里好像有肉丝儿。
“阿爹降职,阿猫阿狗的都敢上前来欺负人了。”房星玉很不快。
“阿姐别气,沈抒是祖母家那边儿的亲戚。京城里遍地贵人,他们沈家可排不上号来欺负咱们。”
沈抒他爹也不过是个五品官,京城里遍地五品。
“阿姐还没去过合安楼和月芽庄,咱们今日去玩玩吧。”
这两个在西市好地段的铺面的确是阿娘的陪嫁,但她那么多年一直惦记着找亲生女儿所以很少自己来管。
再加上她知道房万春不是自己女儿,便在房星绵及笄时将两个铺子给了她。
房星绵只有定期查账时会来。
西市人多,各个国家做生意的都在这里。
大胡子的,鹰钩鼻的,蓝眼珠子的。
蓦一时擦肩而过能闻到一股羊肉胡饼的味儿,再不就浓香的能把人眼泪激出来,他们的味儿不好闻。
管理两个铺子的是阿娘的发小宋始安,房星绵要叫一声阿舅。
合安楼就是酒楼,卖各国风味儿的酒菜,主要吸引西市里的外国人。
月芽庄则是卖书的,兼给外国人翻译书写等业务。
“小东家可有半年没来了,今日是来查账还是来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