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绕了一圈,还是回到原点。
陆放无奈地把人头发揉乱,“说好了除了这个。”
可是想就是想,还没碰到就发烫。
叶知丛又小声索吻,说就算不做,那可不可以再亲一会儿?
陆放把人放到沙发上亲,直到耳边响起香甜嗓音,这才住手住嘴,低声说道:“性不是唯一可以疏解的途径。”
叶知丛扁着嘴巴委屈,说距离太远,待不了多久又要走,还不给做,“好过分的。”
“我最近一段时间都会留在这里。”陆放把人蹭乱的衣服整理好,哄人说:“至少到三月份之前,都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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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读吗?
叶知丛算了算日子,和他的冬假差不多,这才勉强同意,“那好吧,那要记得三天后噢。”
陆放失笑,他看着叶知丛转头钻进画室,这才又走进浴室,打开凉水,无奈地思考到底有必要忍成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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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晚上,叶知丛在海边小镇的篝火中,见到了一场盛放的海上烟花。
顷刻间,漆黑的海面被照亮,沙滩上的熊熊大火与空中的烟花一起燃烧,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那带有破坏与毁灭性质的巨大声响和火焰,点燃了这片私人海域的温暖、明亮、和热烈。
这天是中国春节,不少留学生在异国他乡中聚集在一起,庆祝这个只属于自己国家的传统节日。
袁博和范珩凑在一起,简直是相见恨晚,也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对酒当歌了一整宿。
大家和彼此的父母通电话,在热闹无比的夜色中,面对着一个个还在被窝里的父母,大声地拜着年。
袁博嚷嚷着过年好,范珩吵闹着要红包。
叶知丛坐在一旁笑,陆放挂断电话坐过来,说酒店准备了饺子,让他尝尝。
“以前的春节都是怎么过的?”
叶知丛呼着热气,饺子烫嘴,说话也变得含糊,“在老师家里吃他自创的英式中国饺。”
?
好容易才将饺子咽下,叶知丛又弯着眉眼,和陆放讲什么叫英式中国饺。
“他把一些奇怪的馅料裹进披萨皮中,包成小面包的形状,然后再把小面包烤糊。”
“好吃吗?”
叶知丛想了想,“至少袁博说很难吃,是他吃过的世界上最难吃的食物,没有之一。”
袁博喝多了,正在和范珩极力推荐Grave的英式中国饺。
范珩听得两眼放光,“真的吗?什么时候带我尝尝!”
袁博为难道:“好兄弟,这事儿着实不太好办呐。”
范珩拍着胸脯说“放心吧好哥们我懂!一双限量版球鞋!”
袁博嘿嘿一笑,“包的!”
范珩高兴极了,疯狂拨打着沈枫然的电话,给人炫耀说明天他就要吃到这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了。
被吵醒的沈枫然怒骂,“你给老子死啊!食si去吧嘞!”
叶知丛皱了皱鼻尖,一个骂人的当了预言家,一个骗子却得到了新球鞋。
他坐在台阶上晃着小腿,仰头看着一簇簇绽放的烟火,轻声问陆放:“你觉得他们是好人吗?”
陆放没给他答案,反而低声问他,“你觉得呢?”
“我分不清楚,”叶知丛双手撑在身侧,脆生生的嗓音散在空中,“妈妈说不能当骗子,骂人也不好,可是后来我学会了说谎、学会了脏话,她却开心地夸我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