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还没察觉,这会儿却是已经猜到对方的心思,既然如此,她肯定要保持距离。
于是故作不知的样子,礼貌介绍:“这是我先生,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下次有机会再玩吧。”
男生一听,最后一点儿希望也破灭了,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哒哒地走了。
金苒松了口气,刚转身,却猝不及防被一股力道扣住手腕。
江明羧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舞池的音乐恰好切换成慵懒的蓝调,鼓点沉沉,这一方昏暗的角落无人注意。
江明羧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掌心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却掐在腰侧,指尖微微陷进柔软的衣料,像是要确认存在。
但他的动作又是温柔的,唇齿间的厮磨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仿佛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
金苒顿了顿,随即闭上眼,攥紧了他的衬衫前襟。
他怀疑,她便一遍遍给予确定,他霸道,她温和的同时也探出小爪牙。
都说女人容易心软。
金苒一开始只觉得这个男人神神秘秘的,让人摸不透。后来了解他的过去又产生了某种心疼的情绪。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平静对待喜欢的人的前任。
尽管她也有许多男朋友,但他没有见过不是?
矛盾的内心,带着点儿理所当然和蛮不讲理,在得知他们结婚的真相,离婚的闹剧时烟消云散。
说实话,有点惨。
女人不愿意听现任的前任,男人也无法接受被戴绿帽。
无关感情,是本身魅力的一种评判。
于是那点儿针眼似的小小心思都没了,至少这一刻,她抱着江明羧的胳膊越来越紧。
后面分开的时候,两人呼吸都有些喘,江明羧抵着额头,声音沙哑地问:“你叫什么?”
金苒还沉浸在刚才的“狂风暴雨”中,没有反应过来:“我叫金苒啊……”
江明羧眼神深黯:“你原本的名字。”
这次金苒听明白了,认真道:“金苒。”
她原本的名字就叫金苒。
金显其锋芒,苒苒物华休,看似柔弱的草本,实则有着岁岁枯荣的韧性。
回到宾馆已经是晚上十点。
前台正在玩手机,看到他们回来,连忙把放在她那儿的奶茶拿出来:“是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同伴买的。”
江明羧挑挑眉:“小黎买的?只有一杯?”
金苒尴尬极了,问偷偷喝奶茶被发现怎么办,她咳了咳说:“晚上喝奶茶不好,所以只买了一杯,我们两个分着喝。”
江明羧没有戳穿他们。
到后面,那杯奶茶还是全部都进了金苒的肚子。
也是如此,以至于咖啡因过量,熬了半宿都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