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苒果真仔细检查了一下。新桌子宽大结实,颜色是淡淡的木色,符合网上流行的原木风,管家还买了一些配套的文具和摆件,搭配起来简洁不失舒适。
她觉得程管家的审美可比自己厉害多了,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很完美,我没有任何地方需要改动!”
管家笑眯了眼:“那需要帮太太把东西都搬过来吗?”
“不用了。”
金苒摇了摇头。她的东西并不多,而且有些书本里夹着自己解题思路的小纸条,怕人多手杂给弄丢了。
这样想的金苒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等到十分钟后她准备亲自动手,望着眼前厚厚高高垒起的三座书山,才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等等,她有买那么多资料吗?!
仔细回忆了一番,好吧,的确都是她买的。
没有一个考编人能抵挡得住买新资料的诱惑,听清楚,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要不是考试时间就在下个月,金苒实在做不完,说不定她还会买更多!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金苒叹了口气,在反悔和自己动手之间,最后还是认命地选择搬书。
江明羧坐在电脑前,听各部门汇报工作安排。
没一会儿,余光便瞥见视线里出现一个人。
几秒后,对方蹑手蹑脚离开。
又过了半分钟,对方再次开门进来。
“……”
江明羧向来专注,学生时代,他为了学习,可以在充斥着叫卖、砍价、谩骂的菜市场中争分夺秒。
后来事业起步,他仍旧可以在赶路的公交车里敲打代码,在谈判桌上冷静抓住对方的弱点给予反击。
但这一刻,他承认自己被影响了。
或者说……是被自己的心的影响。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江明羧有一瞬间的迟疑,不过很快他就坦然接受,并放任自己正大光明地去看。
女人像只蜜蜂似的进进出出,厚重书本堆在臂弯,书脊压着细白的胳膊,勒出浅淡红痕。
她呼吸从平稳逐渐急促,红润的唇变干,边缘掀起细小的死皮,微微张开时,偶尔能看到一闪而过的舌尖和牙齿。
书房里的空调温度调的很低,可在某些时刻,又显得无济于事。几次下来后,金苒光洁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让别人帮忙的意思。
江明羧冷静思考。
她大概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独居生活,习惯了事力亲为。
江明羧看得有些太久了,久到参加会议的其他人都发现端倪。
大家面上一本正经,实际私下小窗飞起:【有奖竞猜,江总在看什么?】
【应该是看奖杯吧,上个月明技刚拿了行业领军奖,要我我得天天看】
【妈呀,难道你们觉得江总那眼神是欣赏?为什么我只感觉到紧张!】
【没错,上次有幸被江总这样看了一眼,后面为了改方案,加班三天三夜】
还有人笑哈哈表示:【或许是看美女呢!】
然后被众人齐齐无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