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比!赵殿帅斩首代军七万余,又剿灭叛军十万,司马宣有什么战绩。。。。。。”
酒肆里一时又吵闹起来。
酒肆外,唐诗语等在马车里听着他们的争论,心里越发好奇,赵立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她注定要服侍的男人,至今她也没怎么接触过,只在府里远远见过他的身影,感觉很高大,很年轻,仅此而已。
父亲原本是户部的主事,因牵扯户部侍郎王不温克扣军饷,延误战机的事而受牵连。
作为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父亲准备将来给她找个高门大户嫁过去,巩固在官场上的地位。
外面的事,她了解得不多,自小就在琴棋书画,诗书文章中度过。
但她也听说了,当时前线领兵,荡平西南叛军的大将正是赵立宽,父亲就是跟着户部侍郎王不温对赵立宽的军粮做手脚才被牵连。
全军抄没,父亲流放岭南。
母亲年老被赦免,哥哥也被充军,她被发配教坊司,被官府公开售卖,如果无人赎买,她的命运会非常凄惨。
流落为官妓,等到年华不在,无人问津,默默老死病死。
正在她绝望害怕的时候,高夫人见了她一面,领略了她的琴棋书画,随后将她买回家。
她千恩万谢,潸然泪下,从此落脚在了赵府。
她也曾好奇问过高夫人,她看上自己什么了。
高夫人说,不忍她的坎坷和艰难,也看上了她的才华。
到赵府后,她见那高门大院,层层楼阁,比他家十座还大,紧张又害怕。
怕门庭森然,规矩繁杂严苛。
却没想到赵府里比家里还要轻松,规矩还更少,都不用像原本家中那样谨小慎微。
高夫人告诉她,因为家主赵立宽本就是个随便的人,
听着他那些传奇故事,又听夫人说的,她越发好奇家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且这些外人根本不知道赵府如今到底多么煊赫。
她也时常被惊掉下巴,难以置信。
陛下,皇后都到过府上,皇后来了不只一次,还有两位公主,乃至郑亲王,朝廷的向拱都有到访。
宫中的赏赐更是不断,经常送来。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门户,只怕王公之家也不过如此。
特别是高夫人有身孕后,太后直接从宫里派来御医,住在赵府的客房里,专门看护。
只怕皇家的公主才有这样的待遇。
她越发觉得府中主人赵立宽不得了,权势滔天。
更是一点恨意也不敢有,还盼用心侍奉,他欢心,说不定能求他解救父亲和哥哥回来。
她一介女流,也只能想到这办法了。
这些外人只会对他们不理解的评头论足,妄自议论,逞一时口舌之快。
自己的家主岂是他们能明白的。
想到这,唐诗语有些微微生气,但这时车外车夫隔着帘子提醒她,酒水已经采买好了。
“回去吧,别让夫人等急了。”
车夫和丫鬟们点头,赶着车往家里慢悠悠去。
路上时常听到说书唱戏的说着赵将军大破代军,擒获国主太后的传奇事迹,周围总有一堆堆人在围着听。
今天她出来,是顺道采买笔墨纸砚,同时买酒的。
家里来了客人,前线消息一到京城,赵府外门庭若市。
夫人以家主不在婉拒许多人,但还是有些没法拒绝的,比如当今陛下的儿子,郑亲王夫妇。